可能是姜辰這一推下手太重。
火溉梅姬的身體已經陷入到了儀器的金屬板層中。
但他并沒有起身。
只是躺在火花迸射的損壞儀器中嬌嗔。
“討厭嘛!”
“臭男人!”
“該死的男人!”
“男人這種身份!還真的是一生下來就令人討厭!!”
從語氣上來說,可能暫時用“她”來稱呼比較合適一些。
這種嬌喃的抱怨,怕是連一半的女性也做不到如此吧。
但她此時的古怪行為,反而令姜辰更加緊張了。
火溉梅姬依舊很淡定。
確切的說,她很坦然。
坦然到連和服四敞大開著都毫不在意。
但透過和服,姜辰看到了無比可怕的一幕。
這時,火溉梅姬低了一下頭。
“嘛!什么啊!被辰君發現了呢!”
話音剛落,火溉梅姬微微起身,從機械儀器上跳了下來。
“是的呢辰君,我沒有了哦!”
嘩~
只見櫻花大袖一甩,火溉梅姬索性將和服丟棄。
這下,姜辰徹底看呆了!
火溉梅姬的身體如服裝模特一般!
并不是T臺走秀的動人模特,而是商店櫥窗中的塑膠模特!
除了臉部長得與人相似,身上卻沒有人類的標志器官。
姜辰呆滯,火溉梅姬自說自話。
“好看嗎,我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火溉梅姬盯著姜辰,仿若是在盯著獵物。
而她自憐自愛的欣賞著自己,感嘆著自己的美麗。
姜辰厭惡道。
“光是美麗有什么用?能演示你內心的丑惡?”
聞聽,火溉梅姬笑了。
“呵呵!辰君真是可愛,不懂得世界的黑暗呢。”
“其實,身為男人的我,一直很善良的呢!”
“我畢業于川望京京都大學,碩士畢業后進入國立醫院做主刀醫師。”
“在我手中成功康復的病人,沒有上千也會有幾百吧!”
“但和世界上許多渴望異性的男人一樣,我在一個令人悲傷的雨夜里,認識了一個女人。”
“她可愛,溫柔,那一刻,我以為她就是我的世界了。”
“三年時間,我義無反顧的付出,只為保護她的可愛,但縱容與寵溺,讓我和她都變了。”
“我發現我被她掌控了。”
“她在自己的母親,閨蜜,女網友口中,以及女性書籍上,學習如何控制男人!”
“學習控制對她付出愛意的男人,壓榨他,從而獲得更多愛。”
“剛開始我當她在撒嬌,但愈演愈烈。”
“很快,第三年末,心理壓迫轉為身體虐待。”
“但因為所謂的愛,老輩人教育我男人要所謂寬容,于是我以為愛應該是所謂單純無私的,這一切我都承受著。”
“慢慢的,她把我的愛當做理所應當,甚至認為我生來下賤。”
“直到有一天清晨,我在一夜起來后發覺自己失去了一些東西。”
“女人笑著對我說,男人的東西,是下賤的,是應該丟棄的。”
“她拿走了我僅剩的錢,帶走了我的性別,尊嚴,以及熱愛,消失在茫茫人海。”
“那一刻我意識到,她不是可愛,是變態。”
“我終于發現,原來在感情中能夠全然不付出,輕松抽身而退的不僅僅是男人。”
“從那以后,我便萬劫不復。”
“失去,令我自暴自棄。”
“我渾渾噩噩,飲酒度日,手抖到無法再拿起手術刀,醫院開除了我。”
“很快,癌癥在這樣的情況下入侵了我下賤的身體。”
“半男不女,半死不活就是當時的我,已經跌入深淵,無藥可救。”
“直到川木集團的聯合研發選中了我的論文。”
“關于血族蠕蟲。”
“于是,我的機會來了!”
“川木給了我機會,我掌控了實驗室,成功復蘇了上古物種!”
“一時間,無數惡心的人類邀請我重新回到名利場上,提出各種誘惑性的條件。”
“給我自己的實驗室,自己的團隊,甚至有無數女人愿意沖上來跪舔我空無一物的傷疤!”
“但我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