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擊敗孫笑顏,要么是在擂臺環境,如王一吹那般將其打出場外。要么,就得傾盡全力,擊破坤皮鼓。我不敢試。”
姜望當然知道,黎劍秋說的不敢,絕不是不敢面對失敗。而是害怕,一旦坤皮鼓真的被擊破了,全力以赴的他,也沒辦法留手。他不敢面對的,是那種結果。
“師兄高義。”
黎劍秋搖搖頭:“說起來,我這條命都是孫城主救的,如今英雄已矣,我怎么有臉傷他的兒子。”
眾人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姜望忽然停下,走到那塊巨石之前。凝出火焰之劍,在黎劍秋的刻字后面龍飛鳳舞,寫了一行字。
而后黃阿湛、趙汝成依樣為之。
但見石刻之上,敗家之犬黎劍秋的下面,另起一行,寫道:
后輩學子姜望,前來瞻仰前輩雄風。
后輩學子黃阿湛,前來瞻仰前輩雄風。
趙汝成,同上。
想必那位最愛人前顯圣的吳山,若見此一幕,必然會猖狂大笑吧?
畢竟他在那樣的絕境之中,最后想到的,竟是刻字吹噓自己。思路異于常人。
倒是一直走到山腳下,黎劍秋似乎忍了又忍,才目光怪異地看向趙汝成:“趙師弟,你因為偷懶挨過打嗎?”
姜望哈哈大笑,一把勾住趙汝成的肩膀,對黎劍秋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我野虎哥。他一定跟你很有共同話題!”
“去去去!”趙汝成把姜望推開。
“接下來咱們怎么辦?”黃阿湛問道:“咱們出發前定下的任務已經完成,黎師兄心愿已了。現在直接領了懸賞回楓林城嗎?”
黎劍秋按劍于腰側,正容道:“不瞞各位師弟,我決意去玉衡峰。那邊畢竟戰況激烈,你們可以先回去。”
姜望不假思索道:“我僅代表我個人。我既然是跟師兄一起來的,自然也跟師兄一起走。”
趙汝成翻了個白眼:“你都上戰場了,我還能溜了?”
“哎。”黃阿湛搖頭晃腦,嘆息連連:“就知道不能跟你們年輕人一起,太沖動!我這要是不去,以后可沒臉跟杜老虎喝酒了。”
趙汝成難得多看了他幾眼,心里其實有些詫異。
趙大少雖然平時看起來渾渾噩噩,但其實心氣很高,等閑之輩不能入眼。對于黃阿湛,他其實一直是不太看得上的,只是拿他逗趣解悶。最多就是看在杜野虎的面子上,讓他占點小便宜罷了。
今天他終于明白。杜野虎為什么會愿意跟這個家伙做酒友。
這時候的玉衡峰,正在進行第二次大規模清剿活動。
孫橫的墳墓還在那里,吳山的刻字還未忘記,誰都知道玉衡峰有多危險。全軍覆沒也不是不可能。
黎劍秋或是為了贖罪,或是為了證明什么,選擇去玉衡峰不意外。姜望那家伙,他就當其頭腦發熱。只是姜望去了,他再不愿意,也沒法不去。
單單黃阿湛的選擇,是他沒有想到的。也絕不符合其一貫拍須溜馬、偷奸耍滑的表現。
“好!”黎劍秋感到很滿意,獨行兩年之久,他似乎又找到了當年呼朋引伴之時的樂趣。
呼君一杯酒,萬里赴恩仇。
“咱們去玉衡峰!”
……
……
(裸奔一周之后好不容易混到了一個推薦位,請大家把推薦全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