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非是如此,也斷無騙過那位狡猾龍神的可能。
觀衍繼續道:“在此界世界意志的庇護下,我的真靈得以存留,我曾經專門探索過真靈修行的可能,正好趁此機會開始探索。”
他說到這些,語氣仍然從容、溫柔。
好像只剩一點真靈來戰斗,真的是一種非常新奇的體驗它當然新奇,但也絕不該如此輕松才是。
這是足夠強大的內心,所孕育出來的真正溫柔。
他可以從容應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問題,所以才能溫柔地對待這個世界,甚至是對抗這個世界。
“以真靈修行,這的確是了不起的成就。”對于觀衍,姜望既敬又佩,情不自禁地道:“可以說是開辟了修行的歷史!”
觀衍卻很是清醒,搖頭道:“以一點真靈保留意志,已是艱難。要得到世界意志的庇護而不是同化,更是可遇不可求。且以真靈修行,有諸多不便,遠不如正統修行……無法復刻的修行,談何創造歷史呢?”
姜望正色道:“我想,若有誰被打到只剩一點真靈逃脫,那人一定很希望有這樣一門修行法,可以卷土重來吧?能夠給世人多一個機會,這本身已是無量功德。”
“的確,小友說的在理。”觀衍顯然很能聽進去意見,贊道:“深具佛韻。”
“……”姜望問道:“在真靈的狀態下,您又是如何與龍神對抗的呢?”
“小煩……”
姜望每次聽到觀衍叫這個名字,都能聽到無限的溫柔。
這位孤獨對抗龍神的強者,只是叫了個名字,就忍不住嘴角翹起。笑了一下,才繼續道:“小煩她做得很好,牢牢掌控了森海圣族的歷史,塑造了全新的傳統,完成了我留下的計劃,緩慢改造整個森海圣族……為我創造了機會。
燕梟的力量不斷流失,為開辟新路,選擇吞吃混沌……這雖然是掉進了龍神的設計,但它本身對于龍神的抗爭,和那不可避免的虛弱期,也是事實。”
姜望若有所思:“龍神既然以燕梟為軀殼,為神階。那么反過來,燕梟也一定可以影響祂。甚至可以說,燕梟就是祂的弱點之一?”
“我觀察了燕梟一整年,才得出這個結論!”觀衍贊道:“你在戰斗上的智慧真是非比尋常!”
“沒有沒有……”姜望謙虛地道:“我是在前輩的情報基礎上進行分析,與您洞察真相的難度不可同日而語。而且,我只是提出猜想,您卻是確定了結論。”
話是這么說了,但他隨即又很敏感地想到……
那我在哪方面的智慧尋常了?
沒有使用他心通的觀衍,顯然顧不上照顧姜望被重玄勝常年嘲諷的后遺癥。只是繼續說道:“真靈狀態的修行,讓我逐漸摸索出了一些成果。森海圣族長老團全部身死,龍神失去直接掌控森海圣族的渠道。龍神信仰的切斷,本身即是另外一個難得的機會。”
“憑借對森海圣族的了解,我開始侵蝕神柄……這個過程并不容易,我用了大約兩百年的時間。是一寸一寸的進去,一點一滴的爭奪。”
觀衍嘴角噙著微笑:“簡單地來說……我在龍神與森海源界世界意志搏斗的時候,暫時取代了祂在森海源界的神位,奪取了祂的神柄。”
說的人輕描淡寫,聽的人石破天驚。
姜望一瞬間想到了太多,最后只是問道:“所以龍神應座……”
“是的,我修改了龍神應座的任務。”觀衍笑了笑,緩聲說道:“龍神雖然有時也會發布殺死燕梟的任務,但是怎么可能真讓人殺死燕梟?唯獨是我,才會真正選在燕梟的虛弱期,借助你們的力量,將其斬殺。雖則只要龍神不死,燕梟就能復生,但你們的一次斬殺,也足以波及到世界本源中,給龍神敲上一記悶棍。”
姜望想起來,他曾經在燕巢問過觀衍一個問題,那時候沒有得到答案。他那時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