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方凈土有無限光明。
海之巨靈也似乎籠上了佛威,如似凈土之護法神。
一切的一切,都在闡述著生死。
在如此恐怖的攻勢之前,斗昭的身上,終于燃起一抹金色。
耀眼金光繞身而流。
“還有沒有……更精彩的表演呢?”
斗昭這樣問著,眸燃桀驁。那璀璨的金光迅速流遍傳身,將他的血肉毛發衣物長刀……他的一切,都暈染得燦爛。
他的和煦,變成了囂狂。
他終于感到滿意。
一個道途外樓,傀儡金身,是洗月庵天才修士。
一個是處在怒海之中、爆發了潛力的河伯神通擁有者。
這才叫對手。
不然戰了這么久,除了面對屈舜華的闔天神通,他連一點興奮的感覺都尋不見。
毫無危機感的戰斗,早已讓他厭倦!
不然他為什么要只身尋找朱厭?
此時此刻。
月天奴控制了凈土之力,似于此方之天。
左光殊不知用什么法子激發了河伯神通,匯聚海域之力,成就海之巨靈,如同神祇。
而“天”要將他降服,“神”要將他斬殺。
面對這一切。
斗昭笑容桀驁。
他身上盡是不屈的光,他眼中盡是不服的狂。
燦爛招搖如他,只將天驍刀輕輕一劃,遵循著微妙的軌跡,輕易剖開了所謂凈土之力加身的禁錮。
而后刀鋒反撩,同樣卷起無窮禍氣沖天,再次以人禍之刀,沖擊此方天地的佛光普照。
在斗戰金身的狀態之下,斗戰七式的殺力再次暴漲。
無窮禍氣遮掩了佛光中的一切,瞬間便將此方“凈土”污染。
人人受苦,人人得禍,哪有凈土,不過虛妄!
一刀斬之!
月天奴仍然按著降服印,但人已經被整個掀翻。
她以特殊法門凝成的凈土被斬碎,已經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創。
恰在此時,海巨靈的大斧將將落下。
斗昭只將天驍刀拉了回來,如此輕松自然的……于頭頂橫格巨斧。
他的動作太隨意了,可是又太理所當然,太恰到好處。
嘭!
高達二十余丈的海之巨靈,匯聚海域之力,持斧劈落,卻只是發出這樣一聲悶響。
斗昭虛懸高空,腳下并無依托,但竟紋絲不動。
他渺小得像是一個光點,可是他燦爛得如同驕陽!
小小的一柄天驍刀,在海水凝成的巨斧下,比一根頭發絲也強不了多少。
但它卻像一道堅決的界限,陳述著不可改變的規則,已將一切阻隔于外。
在這樣大小懸殊的對峙中,斗昭抬起頭來,對著海之巨靈的面目燦爛一笑。
而后將天驍刀一錯,整個人合身前撞,竟然撞進了海之巨靈的軀體中!
那蔚藍色的海之巨靈,裹住斗昭,就像吞下了一只螞蟻。身上波濤如怒,并不能看到任何異樣。
但在下一刻,好似無窮無盡的刀光暴耀出來。
恐怖的海之巨靈當場崩潰,高空傾落一場流瀑。
嘩啦啦。
流瀑之中的左光殊,無力墜落。
今日的海之巨靈,確然是他有生以來最強的狀態。但是應對這樣的斗昭,還是顯得勉強。
在最煊赫的時候。
被斬破了啊……
年輕的左光殊,帶著這樣的遺憾的念頭,再一次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