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在趕往教會的路上。
獵人阿爾文·道奎閉目坐在車上,忽然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阿爾文抬了抬眼皮,額頭的皺紋便堆砌在了一起,顯得更加衰老了。
他已經年紀大了,動用惡靈化的力量對身體是個不小的負擔。
機械的拿出手機,死寂空洞的眼睛便盯在了屏幕之上。
他很不適應這種比較新的智能手機,因此笨拙的操控了好一會兒功夫,才在郵箱中找到了一個文件。
文件標題則是擁有另一張小丑牌的紐約驅魔人。
阿爾文點開文件,里面的內容則是關于杜維加入教會的經歷,以及他最近解決的歌利亞酒莊事件,其中關于小丑牌的部分,則用紅色字體標注了出來。
陰沉的視線在杜維的名字上停留了一會兒。
阿爾文眼中的色彩極為復雜。
安德魯·道奎是他的爺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杜維是找出他爺爺死因的人。
當然,阿爾文已經快要變成惡靈了,他基本不存在所謂的感激,也不會被人類的大部分情感所影響。
之所以對杜維有所重視,則是因為小丑牌。
阿爾文清楚的記得,在馬薩斯城的時候,費德提克臨死前曾經說過,他帶來的另一名獵人去尋找另一張小丑牌了。
雖然那個獵人他不知道是誰,但當時絕對已經離開了馬薩斯城。
想到這,阿爾文陰森森的開口道:“你是暮鐘教會的獵人?還是獵物呢?好久沒有遇到這么有趣的事了,如果不是費德提克無意提及了小丑牌,我估計也不會覺得你有問題。”
“不過這并不重要,尤其是現在。”
說完,阿爾文笨拙的操控著手機,回復了郵件。
【重啟裁判所以后,把這個杜維也編進去。】
……
中午時分。
在醫院之中。
躺在病床上的詹姆斯依舊在酣睡。
只是如果這時候有人進來的話,估計會被嚇一跳。
因為他的眼睛是睜開的,冰冷陰沉且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像是一夜沒合眼似得。
忽然……
這雙眼睛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得,忽然緊緊閉上。
咿呀……
開門聲響起。
主教湯普森帶著一名穿著黑色教士服,同樣年紀頗大的女婦人走了進來。
“塞納夫人,請您輕一點,不要把詹姆斯吵醒。”
湯普森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對那名叫塞納的女婦人囑咐了一句。
后者微微點頭,沙啞的回道:“請放心。”
說完,塞納夫人便緩緩走到病床前,從身上拿出了一張白色的紙。
看起來十分普通,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緊接著,塞納夫人把紙平放在了正對著詹姆斯臉部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