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湯姆詫異的道:“德瑞鎮有惡靈事件?”
杜維解釋道:“是的,而且我暫時沒法確定它是不是惡靈,但它很邪惡,專門對年幼的孩子下手,危害性極大。”
湯姆無奈的說:“德瑞鎮屬于紐約的管轄范圍,我的確可以給那邊的民警局打電話,給你弄一份特許證明,但如果會死人的話,到時候我會很不好交代。”
杜維語氣平靜:“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人死在惡靈手里。”
湯姆疑惑道:“這可不像你會說的話,之前你每次處理惡靈事件,都有人死……”
杜維冷冷道:“因為這次,那個惡靈的目標,只能是我!”
“什么意思?你可別逞英雄,萬一你出事,你女朋友肯定會來警局找我們麻煩,fuk!她太有錢了,我們根本惹不起她!”
杜維依舊冷漠:“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比這更危險的事情我都遇到過,請不用擔心我的安全。”
電話那頭。
湯姆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吧,你直接去德瑞鎮的民警局吧,我現在就讓他們開局特許證明。”
杜維嗯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然后,他才把惡靈化的右手,從口袋里伸了出來。
右手膚色蒼白。
靈視狀態下,能很清晰的看到,整個右手被黑色的霧氣所包裹著。
這么說似乎有點不準確。
應該說是那些黑色的霧氣,被他的右手緊緊抓住,根本逃離不開。
霧氣一直在試圖從杜維的手里溢散出去,呈現出一種氤氳的形態,宛如有著某種陰冷邪惡的意志存在一樣。
它在掙扎。
但根本沒用。
在格納的家里,杜維在他們閉上眼的一瞬間,就直接進入了惡靈化之中,將其一把抓住。
這團霧氣給他的感覺十分奇怪。
像是一塊拼圖,并不完整。
而且看似和比利有關聯,但其實卻是完全陌生的東西。
如果把比利比作一個載體,那它就是寄生在比利身上,以恐懼為食的可怕之物。
“根本不像是惡靈或者邪靈,反而有點像是安娜貝爾,因為兩者都呈現出了寄生的情況。”
杜維語氣冷漠,不帶有半點情緒。
不像是人,更像是惡靈。
“可這東西,又似乎被黑傘所影響……”
他右手把那團黑色霧氣松開,看著其試圖沖出黑傘的范圍,卻怎么都沒辦法鉆出去,大腦冷靜的做出判斷:
“這應該就是潘尼懷斯,但很顯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可以理解成一塊拼圖,每二十七年,潘尼懷斯出現一次,盯上那些年幼且最容易誕生出恐懼的孩子。”
“但我現在并不知道,比利所看到的那個小丑,和他身上的這塊拼圖之間的聯系。”
“所以現在我有兩個設想。”
“一是每個被盯上的孩子,身上都會有一塊拼圖,吸收其恐懼而壯大,融合在一起以后,就是完整的潘尼懷斯。”
“二是那個所謂的小丑本身就是潘尼懷斯,比利身上的拼圖,只是因為看到它以后,產生恐懼才出現的。”
“如果是后者,那么我可能拿它沒辦法,因為我不滿足年齡上的先決條件,也不會產生恐懼心理,不存在被盯上的可能。”
“但如果是前者,那么我需要做的,就是把拼圖搜集起來,創造一個被它盯上的條件。”
杜維說完,右手插兜,撐著傘背著包,向著德瑞鎮的民警局走去……
他的目標很明確。
找到潘尼懷斯,把古董鐘表轉移到它身上,如果能順帶解決它,杜維也不會選擇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