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1點。
杜維和喬恩乘坐的飛機,在圣波地亞的機場緩緩降落。
他們出發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整整八個小時才抵達教會的總部。
……
整個圣波地亞的宗教文化非常濃郁。
在上個世紀,教會還沒有衰弱的時期,圣波地亞是完全由教會所領導的,一切權利都歸于教會,這里是信徒的天堂。
但隨著教會的衰弱,領導權已經不在屬于教會,但也沒有人借此產生別樣的念頭。
畢竟,對于決策者來說,教會的存在十分重要。
只要它的發展是可控穩定的,誰都不會去指手畫腳。
此時。
在機場外。
無關人等都已經被疏散,在場維持秩序的則是教會的成員。
數百名穿著黑色常服的神職人員打著雨傘站在機場外等候,外面停滿了車輛,氣氛嚴肅又凝重。
而在機場內的待機大廳。
幾十名主教站在原地,其中就有塞納夫人,湯普森主教。
在他們的正前方,則站著十來名身材魁梧,面色冷酷的保鏢。
那些保鏢都穿著灰色西裝,胸前佩戴者銀制的胸針,上面雕刻著一座古城堡。
很顯然,這是維特巴赫的族徽。
而在保鏢的后方,則放著一個桌子。
艾利克斯冷漠的看著坐在對面,臉帶笑意的老人,心里十分不耐。
她很討厭用家族的身份和人打交道,尤其是和一些地位較高的人。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一個人常住紐約。
在對面,那老人率先開口道:“艾利克斯小姐,你父親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不知道你打算在圣波地亞待多久,也方便我們招待一下您。”
艾利克斯冷淡的說:“斯卡迪大主教,我覺得你可能對我的來意并不明確,我這次純粹是來接我男朋友的,別的事我懶得關心。”
她之所以搶在杜維前頭趕到圣波地亞,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對杜維產生不利的念頭。
畢竟,教會沒法和現代社會脫節。
只要自己在,就沒人敢起小心思。
斯卡迪大主教和氣的說:“對對對,您男朋友是杜維先生,他是教會最看重的驅魔人,我也很關注他。”
艾利克斯故意說:“驅魔人?據我所知,我男朋友是獵人,斯卡迪大主教,你了解的信息好像太少了。”
斯卡迪大主教臉上笑意不變,他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杜維的獵人身份。
實際上,喬恩的電話就是打給他的,把所有事都說的非常清楚,包括艾利克斯要來教會總部。
于是,他趕忙說:“艾利克斯小姐,您男朋友應該告訴您獵人的事,我之所以還用驅魔人來稱呼他,是因為我們并不打算把他的獵人身份暴露出去,也不會用對待獵人的方式對待他。”
艾利克斯面色稍緩:“這樣最好,他是我未來的丈夫,維特巴赫家族的女婿,所以我和他會在圣波地亞待一天,明天準時回紐約。”
斯卡迪大主教笑著道:“那么,我代表教會歡迎您和杜維先生。”
正說著。
一些神職人員簇擁著杜維和喬恩走進了待機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