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暮鐘教會總部。
漢尼拔走出教堂以后,用干凈的餐巾擦了擦嘴角,隨手丟進了垃圾桶。
他雖然是個中年人,但穿著西裝卻魅力不減,整個人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成熟穩住,十分的優雅。
給人的感官非常好。
然后,他隨手叫了一輛出租:“去機場。”
坐在車后方,漢尼拔閉目養神了片刻,似乎心情十分愉悅,面帶著笑意始終沒有消失過。
一個小時以后。
出租車在機場停下。
漢尼拔從口袋里拿出錢包打開,在錢包的夾層里除了機票和現鈔以外,還有著一個面色冷漠的男人照片。
“聽說你也是一名心理醫生,我很期待我們明天見面的時候,那一定是一場非常愉快的交流。”
漢尼拔面帶微笑,進了機場大廳。
……
而此時。
一輛列車也緩緩駛向了瑞士。
在車廂內,詹姆斯靠著窗戶,神色微怔的看著窗外,他的右肩纏繞著繃帶,隱隱還帶著一些干涸的血跡。
旁邊則坐著一名中年女人,她的鼻梁似乎受過傷,有明顯的凹痕。
“詹姆斯先生,我們明天就會抵達暮鐘的總部,你可以安心的睡一夜,不會有人打攪你的。”
詹姆斯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說:“科爾薇,我現在不困。”
自從收到教會的秘密暗示以后,詹姆斯就知道了自己的歸宿,成為教會打入暮鐘的一根釘子,推動暮鐘的回歸。
因此,在暮鐘教會的人和他接觸過以后,他便選擇了加入。
當然他知道,如他這般加入暮鐘的人,并不是每個人都是臥底,絕大部分一定都是背離了信仰的獵人。
叫科爾薇的女人淡淡說道:“你不用太敏感,暮鐘的本質是為了對付惡靈,解決獵人惡靈化隱患的問題。”
“暮鐘和教會是同源的,你可以把暮鐘當做你的另一個心靈港灣。”
詹姆斯冷淡的說:“我已經對教會徹底失望了,我失去了右手,拯救了很多驅魔人,結果卻連加入裁判所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暮鐘能給我更好的待遇,替我解決隱患,暮鐘就是我唯一的家。”
對方點頭道:“希望如此吧。”
……
6月6月號。
凌晨六點鐘。
心理咨詢診所二樓的臥室內。
杜維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是汗,急促的喘息聲顯露出他內心的不安。
“我……”
“我好像做了個噩夢……”
他聲音有些沙啞,就像是因為噩夢而脫水了一樣。
“奇怪,自從修女的詛咒被削弱以后,我就再也沒有做過夢了,為什么會突然做噩夢了呢?”
“而且,我為什么會不記得?”
杜維臉色十分的蒼白,他站起身拉開窗簾。
外面的天空依舊昏暗。
雖然紐約的雨已經在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停了,但還是陰天,因此以往這時候應該升起的太陽,只有淡淡的一個邊角。
杜維覺得事情很不對勁。
他現在和惡靈杜維越來越相似,如果不是錨點依舊穩定,恐怕早就陷入失控了。
但是惡靈杜維現在正在同化小丑牌,它不可能這么快就能完成,怎么著也得一周以后。
可以說是自顧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