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奎爾語氣十分疑惑,他根本就沒發現那個聽診器是誰給的萊恩,看到的時候就已經在萊恩手里了。
馬修卻冷哼了一聲,說道:“我一直懷疑我們內部有其他勢力的人,但現在看來,這個人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強,絕對是虛榮教派的人。”
任憑馬修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件事的起因。
他只能歸類到詛咒上,只能歸類到虛榮教派。
這是最合理的判斷了。
能想到事情都是萊恩搞出來的,才不正常。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里,萊恩就是個精神病獵人,除了隨地吐痰,說一些不著邊的話以外,什么都干不了!
還有那個所謂的主任,整天掛在嘴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想到這。
馬修沖提奎爾招了招手說:“這段時間你不用監視萊恩了,在內部放出消息,就說我準備離開暮鐘,找虛榮教派的人談一談。”
提奎爾點頭:“好的閣下。”
馬修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向了陰影之中。
身后的提奎爾疑惑不解:“閣下,您這是要去哪?”
馬修頭也不回的說道:“當然是找虛榮教派的麻煩。”
提奎爾更疑惑了:“可您不是要我放出話,您的意思不是要做給那些人看的嗎?”
馬修冷笑了一聲,扭頭看向他:“所以他們會以為我還在暮鐘。”
……
暮鐘教會的事,注定不可能讓外人了解。
而遠在歐洲的一名老人,此時正無比憤怒的看著遠方飄走的紅色氣球,怒罵了起來。
“這該死的東西,就這么跑了?”
“而且還帶著維達教的人變成的惡靈跑的,真是該死!”
老認頭發已經掉光了,皮膚暗淡,布滿了老人斑。
正是阿爾文道奎。
這個已經快要死掉的老獵人,很想發泄心中的不滿,可又郁悶的不能自己。
一旁,他的伙伴同樣也是一名老人。
對方說:“阿爾文,我知道你現在很憋屈,但那東西已經跑了,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它,與其繼續徒勞,還不如把這件事傳達給暮鐘,那些人比我們更討厭惡靈,肯定不會放著這么大的麻煩不管。”
不說還好,一說阿爾文道奎更憋屈了。
他無可奈何的說:“暮鐘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沒有冒頭的跡象,我之前已經讓杜維先生傳達了我就要死的消息。”
“可到現在都沒人對我動手。”
“暮鐘內部和我有仇的人,就像是變成了圣人一樣,是什么讓他們選擇放下仇恨?”
阿爾文道奎百思不得其解。
而他的伙伴則勸阻道:“你之前不是說過,暮鐘的人肯定在醞釀著什么,一定會有你出手的機會的。”
阿爾文道奎這才面色稍緩,長長的嘆了口氣。
看著天邊的遲暮。
這個老人身上的腐朽感越來越濃重。
不由的,阿爾文道奎悶哼一聲,按向了胸口,一抹詭異的潮紅涌現在他的臉上,然后又被強行壓了下去。
“回教會吧,我真的撐不了多久了。”
“那個叫杜維的孩子,我也得找個機會見一面,之前我一直覺得他的心思太重,可最近一段時間他的表現卻讓我驚訝。”
“這個人的意志,品德,以及責任感太強了,而且我祖父安德魯道奎的死因,也是他幫忙查出來的。”
“能頂替我位置的,也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