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時候的惡靈杜維還沒有現在這么可怕,它沒能摧毀掉公交車。
以至于,這玩意活到了現在。
現在,公交車停在學校門口,它似乎想把那些學生們帶走,只是在學校的上方,懸浮著的一座恐怖屋,卻咬死不放。
這兩個怪異,一直在對抗著。
從爭奪學校,到爭奪城市倒影。
可以說,公交車是很無辜的,不去對抗它的規則,它基本不會去殺人。
反觀恐怖屋,對生人有種說不出的惡意。
而且它簡直就是個強盜,偷偷摸摸的把學校給拐走不說,還和公交車一直剛到了現在。
兩個怪異誰也奈何不了誰。
它們已經維持這種狀態很久了。
……
油畫內的鬼次元。
杜維收回了目光,他一臉復雜。
是的,他躲在油畫內的門里,觀察了外界很久。
估摸著有兩個多小時。
“我雖然一開始就知道,出去的時候一定會遇到公交車和恐怖屋,但我的狀態,卻比之前要糟糕太多。”
“底牌幾乎用光,惡靈杜維的身份,暫時不能再使用,也做不到。”
“我怎么就惹了這么多鬼東西。”
杜維現在很尷尬。
在地獄之門后的世界,惡靈杜維使用黃金天平的能力,獻祭了門后除了安娜貝爾的所有惡靈,硬生生的再造了一個身體,作為魔神的容納物。
攢了那么久的惡靈軍團,直接被一波帶走。
現在他身上的,除了那些特殊物品以外,也就只有魔靈層面的黑影,戰斗力堪比廢物的信封,以及藏在黑影里的安娜貝爾。
就算再加上他自己,也做不到在兩個怪異的夾縫中,成功逃得一命。
“歸根究底,還是我的底牌不夠多。”
杜維保持冷靜,試圖分析出一條生路。
然后,他又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干癟的縮水紅色氣球,想了想卻又放了回去。
“沒有用,即便是潘尼懷斯最巔峰的時期,它也不可能對上兩個怪異。”
“黑影也不行,我的標記能力也無法發揮作用。”
什么都沒分析出來。
杜維越分析,越感覺自己的狀態非常糟糕。
但凡沒和公交車以及恐怖屋結仇。
杜維都敢從油畫里出去,上車離開。
但凡惡靈杜維還在,他都能換個身份,直接打出去。
可現實就是這樣。
杜維太難受了。
“按照公交車上次和我結下的仇推斷,只要我敢冒頭,它就會不顧一切的弄死我。”
“恐怖屋更是就在學校上方。”
“要是我能偷偷摸摸的跑出去就好了。”
說到這。
杜維眼前一亮。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好像,我還有一張隱藏底牌沒有用到。”
“除了黑影和信封,以及我不想碰的安娜貝爾,還有一個夢魘惡靈被我關在了夢里。”
邊說。
杜維邊閉上了眼睛。
……
夢里。
弗萊迪正在磕頭。
它用鋒利的爪子,在解剖室的墻壁上,生生劃出了一個人名。
即杜維。
“我弗萊迪算是看透了,什么上帝撒旦,全他媽是假的。”
“在這個人間,只有一個魔鬼,那就是杜維。”
“我弗萊迪是你最虔誠的信徒,要是你能聽到我的話,就給我一個痛快的,我又不想活了。”
之所以用又來形容。
是因為自從被關進夢里以后,弗萊迪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樣,要死要活的。
沒辦法。
誰讓萊恩一到晚上12點準時給它打騷擾電話,罵它,嘲諷它,極盡侮辱,而且還說它是奴隸。
這樣的日子,惡靈也扛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