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也在加速,好在有十字架在遮掩,否則的話早就被發現了。
“是虛榮教派的人嗎?”
“還是其他人?”
第二個念頭剛出現,蓋斯科因就將其否定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有活著的人,也不可能在霧中行走。
否則的話,那和找死有什么區別。
和未來的他有些不同的是。
這個時代的蓋斯科因雖然是個舔狗,但更為理智,沒有被力量沖昏頭腦。
他讓自己保持冷靜。
既做好了不被發現的可能,也做好了被發現以后,拼死殺出去的準備。
只是……
突然間……
蓋斯科因聽到了一聲慘叫。
這慘叫來的太尖銳,而且離他非常近。
近到觸手可及的地步。
蓋斯科因瞳孔猛地縮小,他聽到慘叫聲就在自己的身后。
準確的說,是在自己靠著的樹干后面。
“蠢豬!是哪個白癡真的跑出來了。”
慘叫聲肯定是自己一方的人發出的。
也就是說,剛剛被自己否定的念頭,竟然是真的。
蓋斯科因現在的臉色非常難看。
因為死亡的那人就在自己靠著的樹干后方,如此近的距離,只要殺人者走過來一看,就能發現自己的存在。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一顆足有三人才能環抱的樹后。
一具尸體跪在地上。
他的胸口被尖銳的刀具刺穿,心臟已經破碎。
鮮血像是打開了水龍頭一樣,肆意的噴涌著。
噗……
尸體的腦袋忽然擰轉了一百八十度。
以至于血液上涌,那些血管都暴突著,一雙眼睛鼓漲,眼白中滿是血絲。
尸體的眼睛緊緊盯著樹干。
蓋斯科因只感覺到自己被濃濃的惡意鎖定了。
他心中惡寒。
這種惡意正在積蓄,卻沒有直接爆發,就像是殘忍的屠夫,用刀子在他脖子上來回的摩挲,折磨他的精神。
蓋斯科因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他再也忍不住,直接沖了出去,試圖和對方拼死搏殺。
只是當他看到那顆樹后的死者的時候,卻瞪大了眼睛。
因為死的人穿著黑色的長袍。
那是虛榮教派的人。
“怎么會這樣……”
蓋斯科因自認為自己的實力已經很強了,單對上虛榮教派的任何一人,就算打不過,也可以跑的掉。
但其他人卻只有死路一條。
更別說能殺死虛榮教派的人了。
可事實擺在眼前,蓋斯科因不得不震撼。
“難道有人隱藏了實力?”
蓋斯科因眼神晦澀陰暗,他謹慎的向后退,想要趕緊離開。
但那尸體背過去的腦袋,卻緩緩轉動了回來。
嘎吱……
骨節摩擦的聲音讓人本能的不適。
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帶著死寂的寒意看向了蓋斯科因。
在他的身后。
一把邪靈手術刀悄無聲息的出現。
直接刺中了蓋斯科因的心臟。
黑影就像是一個刺客,抽出邪靈手術刀以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沒有收到明確指令的情況下。
黑影是自由的。
它本能的殺戮著眼前的一切。
至于虛榮教派和它主人的關系,以黑影的智慧是分不清的。
偏偏它又是杜維的影子。
它做的任何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被默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