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到二樓臥室門口的時候。
它伸出手,握住了門把手,再一拉開,里面是一片黑暗。
只是。
當黑杜維一只腳走進去的時候,那黑暗完全退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間完整無缺,和最早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的心理咨詢診所。
而這里的時間,似乎是下午。
在一樓,坐著一名年輕的白人女性,一臉憔悴。
見黑杜維走下來,白人女性趕忙站起身,低聲說道:“杜維醫生,我……”
黑杜維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然后,它走到這白人女性面前,坐在沙發上,伸手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紙和鉛筆。
緊接著,它握住鉛筆,停在紙張的表格上,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滿臉蒼白的白人女性,低聲說道:“艾莎女士,現在你可以繼續剛剛的話題了。”
“好……好的,杜維醫生。”
……
在遙遠的另一邊,皚皚雪山之中。
一座高塔聳立在其中。
此時,暴風雪在落下。
整個天色都變得發暗發灰。
虛榮教派一共有八人在高塔前等待著。
他們無懼寒冷。
每個人都戴著面具。
至于剩下的十二人,也就是費倫,布蘭德,蓋斯科因,還有墨瑟,他們前幾天已經離開,前往了伏都教。
八人中。
阿爾法利亞站在高塔前,他坐在雪地之中,似乎是某種力量在起作用,自他周圍是一片干燥的地面,風雪吹過來的時候,會自動避開。
強忍著打噴嚏的欲望。
阿爾法利亞深吸了一口氣,最近這段時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覺自己仿佛受到了某種不可抗力的影響,總是有種身體將要腐朽的感覺。
一開始,還并不顯眼,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可隨著時間的推進。
阿爾法利亞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一些本不可能出現的病狀,也在他身上呈現。
雖然說,現在只是打噴嚏。
但很可能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病倒。
“我早已非人,為何還會出現凡人的體征?”
阿爾法利亞在心里默默問自己。
然后,在他的意識中,出現了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告訴他,有一個永生不死的存在,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詛咒他,從過去到未來,始終都沒有停止過。
恍惚間。
阿爾法利亞看到了一片黑暗,在那黑暗之中,有一個猙獰痛苦的聲音在叫囂:“阿爾法利亞,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你這個魔鬼,你對我的折磨永無休止,我對你的詛咒直到世界盡頭。”
敢這么詛咒阿爾法利亞的,自然是鎖鬼普頓。
阿爾法利亞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存在詛咒。
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知道他的名字。
畢竟,他的過去已經模糊了。
知道他名字的,在這個世界上不超過三人,而虛榮教派的人不能算數,因為他們本就是一個整體·。
不過,這對阿爾法利亞而言,并不是無法解決的問題。
他伸出手指,點了一下臉上的面具。
一種無形的力量,便隔絕了詛咒,并且將其反彈了回去。
做完這些。
他才低聲向其他人問道:“費倫他們有傳來消息嗎?伏都教的那塊石碑,什么時候能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