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嘆一聲,最后還是如此開口說道。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
一個宗派吸納新鮮血液,首要看重的自然是身家清白,不然若是一不小心收了其他宗派的間諜,那又該怎么辦?
而陳長銘的出身雖然沒問題,但此刻卻已然擁有了這等修為,在其他宗派看來,恐怕已經算不上清白了。
這便注定限制了他的前程,使得他的選擇一下變得極其狹隘。
“其實,若單單只是修行過其他玄功,只要沒有過鍛體之境,倒也無妨”
望著陳長銘,陳新柔輕輕嘆了口氣:“只是公子而今的修為,恐怕不僅是鍛體之境,而是邁過了煉氣之境,已然筑基了”
“這等修行,不論放到何等宗派都是核心,已經不可能作為新弟子招納了。”
鍛體,煉氣,筑基
這顯然是這個世界的修行體系,其中鍛體境界,陳長銘從太玄天功之上便有所了解。
太玄天功鍛體篇,所講述的顯然便是鍛體境界。
不過站在那里,聽著陳新柔的話,陳長銘卻突然眼前一亮。
“姑娘的意思是,只要未曾突破筑基,便有著希望?”
望著陳新柔,他如此開口說道。
“公子你難道還未筑基?”
聽著陳長銘的話,陳新柔下意識一愣,只是隨后又不由搖了搖頭:“只是這也沒法,只要突破了鍛體,進入了煉氣之境,就已經遲了”
站在她對面,聽著她這話,陳長銘臉色平靜,心中頓時了然,頓時放松下來。
看來這所謂修行的判定,并非是以實力來的,而是以這個世界的修行境界來劃分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陳長銘就不怕什么了。
對于這個世界的人而言,在正常情況下,實力與境界可能是同等的。
但對于陳長銘來說,卻并非是如此。
他的一身實力,基本都源自于化身的本源灌輸,而并非源自修行。
在修行上,按照這個世界的標準,他其實應當還屬于鍛體,最多只是強了一點而已。
既然這樣,在接下來,他只要不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誰能知道他的身家不清白?
他說自己是鍛體境,誰能知道不同么?
一念至此,陳長銘頓時放松了下來,心中重新升起些希望。
當然在表面上,他還是不動聲色,只是沉默了片刻,隨后繼續開口,詢問了一些事。
這些詢問的東西很正常,無非便是一些修行的常識,還有一些修行宗派的所在地。
對于這些,陳新柔都一一解答,給了陳長銘答案。
而在交談之中,陳長銘也知道了她原本的名字。
她原本的名字,自然并非是陳新柔,而叫做齊靜,為元州冥王宗弟子。
“多謝齊小姐解惑。”
將自己想知道的事問完,陳長銘點了點頭,便結束了這一場談話。
隨后,他直接走了出去。
此刻在外界的大廳處,一些人已經在那里等著了,看這樣子,已經在那里等了許久。
陳長銘抬頭看了看。
此刻在大廳里的人并不算多,不過區區兩三人罷了。
除了家主陳經之外,便唯有舅父陳一鳴幾人。
他們在這地方端坐著,看這樣子,似乎是在等著陳長銘。
“出來了”
望著陳長銘,陳一鳴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道:“問出些什么了么?”
“大概問出了一些東西。”
陳長銘點了點頭,如此開口道。
聽著他的話,陳一鳴也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問什么,只是繼續開口:“這女子,你準備怎么處理?”
“沒辦法處理。”
陳長銘搖了搖頭:“事已至此,我等若再將其殺了,不僅無益,還有可能憑空多招惹一個大敵。”
齊靜出身于元州冥王宗,并非是什么毫無背景之人,甚至可以說是背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