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程發達居住的小洋樓。
臥室內,壁掛空調呼呼作響,吹得整個臥室清涼如秋。
席夢思床頭,由于天氣炎熱,癩蛤蟆般的程發達只穿了一個大褲頭子,赤露著身子斜躺在女人大腿上,舒舒服服地閉著眼,他女人“姣婆花”——趙金花正在小心翼翼地拿了掏耳勺給他掏耳屎。
“阿花,你現在掏耳屎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程發達閉著眼用呻吟的語氣說,“以前我就最鐘意你給我掏耳屎,每次只要喝醉了酒,你就會給我掏耳屎,那筆喝什么醒酒湯都要解酒。”
“是咩,這種話你不會也對別的女人說過吧!”趙金花陰陽怪氣地說。
“怎么會呢,雖然我在外面心花花,可那都是逢場作戲,是為了談生意,為了應酬……其實啊,我這心里頭就只有你!”程發達說完,還輕輕用手捏了一下老婆的臉蛋。
“別動,當心碰著!”趙金花小心翼翼地拿著掏耳勺在程發達的耳朵中轉動了一下,程發達就舒服地“哦”了一聲。
“不過最近怎么不見你出去,你不是最喜歡去做美容美發咩?”程發達突然問道。
趙金花突然就來了氣,嘟囔道:“還不是因為那個叫安娜的八婆……”把掏耳勺取出來,把上面刮著的耳屎磕在攤著的紙巾上。
“哪個安娜?哦對了,你是說Mark的那個馬子?她怎么得罪你了?”程發達奇道。
事實上程發達對那個叫安娜的丫頭印象很深的,波大屁股翹,長得也好看,Mark那家伙真他媽有艷福。
“每次去做頭發都碰到那個倒霉女人,”趙金花沒好氣地說,“這樣也就算了,她還一直夸自己男仔多犀利,說那家凱撒歌舞廳有多賺錢,又說自己以后就是歌舞廳的老板娘,就算成天坐著做美發,也能賺多多!”
似乎越說越生氣,趙金花就把盛有耳屎的紙巾疊好揉成一團狠狠丟進紙簍內,“你倒說說看,那舞廳生意真有那么好賺嗎?我就不信了,他一個開舞廳的,能比你還厲害!你可是有三家玩具廠咩—!”
程發達沒有說話,而是起身,順手拿起桌頭上的香煙,咬在嘴里,點燃,瞇著眼抽了一口。
“那個八婆說的沒錯,舞廳是很好賺錢。”程發達吐個煙圈,瞇著眼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巴結那個查少參與百老匯歌舞廳的籌建。”
趙金花微微一怔,“你說真的?他一家歌舞廳就比得過咱們三家玩具廠?”
程發達點點頭,“玩具廠賺的是辛苦錢,可舞廳賺的卻是快錢!尤其那些有錢佬,最喜歡在歌舞廳消費,每天單單純利潤有時候就能高達上萬塊。”
趙金花倒吸一口冷氣,“這么多?”
一萬塊是個什么概念,愛花錢的趙金花可清楚的很,一萬塊是很多玩具廠工人差不多十年的工資!
可就是這么多錢,一個歌舞廳卻能在一天內輕易賺到,簡直比搶銀行還要厲害。
深吸一口氣,趙金花眼睛中射出一縷貪婪目光,忽然對程發達說:“既然歌舞廳這么能賺錢,那么你現在投資的百老匯為咩要讓查少插手呢?”
程發達眼睛瞇了起來。
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
首先,開辦百老匯是查少的提議,那時候程發達還沒能力和Mark較量,因為Mark后面有傅家在撐腰。
可是現在,自己財雄勢大,Mar已經不足為慮,再說自己手上可是有五十萬的現金——狗日的,要不是宋志超那個撲街,自己可是有一百萬現金的。
程發達咬著煙卷,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