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外面一個巨大的鐵籠子,鐵籠子里密密麻麻裝著粗細不一的菜蛇。
現在這些蛇都是人工飼養的,以前蛇王店的蛇則是野生的,都是靠一些苦力仔去太平山附近捕捉,然后三文錢一條,賣給蛇王點做蛇羹。
如今講究環境保護,野生的蛇類也進入了保護行列,隨便在香港山上捉蛇是犯法的,民政署有專門防止市民捕蛇的條例。
再看店內一個后生仔,圍著黑色的皮水裙,伸手就從籠子中掏出來一條嬰兒手臂粗細的菜蛇。他捏著菜蛇的頭部,蛇由于疼痛,把尾巴和身子往他手臂上纏繞。后生仔就拿出剖蛇用的剪刀,非常麻利地把剪刀插進菜蛇的腹部,輕松一劃就把蛇肚子剖開,然后剪刀咔嚓一聲把肚子里的蛇膽剪下來,再把蛇抖直了,往碗里面放蛇血。
蛇膽和蛇血都是寶貝,很多客人喜歡不加任何佐料生吃,此刻就有一個年紀看起來很大的客人,取了蛇膽直接丟進嘴里,一股腦咽下去,臉上露出很舒服的笑容。
至于那碗熱乎乎的蛇血,則被拿去廚房制成滋養菜品“蛇血膏”,放入冰糖,銀耳,陰陽互調,除去蛇腥絕對美味。
宋志超正在打量這家蛇王店,就聽旁邊火麒麟說:“撲街!總算輪到咱們了,挑蛇先!”
原來在這里吃蛇羹和去吃海鮮一樣,是需要你自己去挑菜蛇,然后按照蛇的斤兩來算賬。
宋志超跟著火麒麟走過去,火麒麟笑著說兩個人要吃條大個的,就讓那個后生仔抓了一條小孩拳頭粗的大菜蛇出來。
跟剛才一樣,后生仔大致稱了稱這條蛇的斤兩,就開始給菜蛇開膛破肚,手法熟練,按照他所說,一天他只好要給上百條菜蛇破肚子。
取出蛇膽以后,火麒麟對宋志超說:“很補的,嘗嘗先!”
宋志超搖搖頭,火麒麟就直接用手捏著黑色的蛇膽丟進嘴巴里,大嚼幾下豎起大拇指贊一聲好。
輪到蛇血時,火麒麟又看宋志超一眼,宋志超還是搖頭。
火麒麟有意賣弄,就直接端起來一飲而盡,嘴角冒血,吧嗒嘴說:“味道咸了點!”
見他如此模樣,店老板鼓掌叫好,說:“這才是男人!”
蛇羹做得很快,宋志超和火麒麟才坐下不久,就端了上來。碗不大,類似北方人喝茶用的茶碗,滿滿一碗,里面放著湯羹。
宋志超舀一勺嘗了嘗,味道真的很不錯。
火麒麟似乎吃習慣了,一口氣就喝光一碗,然后讓伙計再端上一碗,原來這條蛇夠大,蛇羹做的也比較多,可以續碗。
宋志超只是吃了一碗就感覺飽了,剩下的就全進了火麒麟的肚子。
宋志超惦記著看貨,就摸出一根煙,一邊抽,一邊等火麒麟吃完蛇羹。
火麒麟吃完,宋志超付賬,然后說:“這下我們可以去取我的證件了吧?”
火麒麟見他這么上道,懂得主動付錢,就拍拍肚皮,笑著說:“看你急的!當然可以啦,現在我就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