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燒到了他的手。
猛地把香煙甩掉，查永孝這才從無比震驚中清醒過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蘇聯那么大的一個國家怎么可能說沒有沒了？”查永孝失魂落魄地呢喃著。
然后他行動起來，開始穿衣服，卻因為受到太大的打擊，連褲子都穿不上去。
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第一時間，他打電話給羅永輝和楊守城兩個“合作伙伴”。
“喂，是阿輝嗎？你看新聞了嗎？蘇聯解體了！”查永孝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那邊，羅永輝似乎也受到了狠狠的打擊，有氣無力道：“我有看的！報紙上也報道了的。”
“那我的錢……”
“沒了，全沒了！”羅永輝說。
“怎么會這樣，我可是投資了十幾億呀！”
“我也投資了兩三億，還有老楊，他也是——這次全輸光了！”羅永輝帶著哭腔說道。
查永孝啪地一下，電話砸落地上。
面如死灰。
……
香港，羅永輝家中。
楊守城蓬頭垢面，一臉苦澀地坐在客廳沙發上，不斷地用手搓臉，嘴里念叨：“怎么辦，怎么辦？”
羅永輝也是面目憔悴，雙目無神，此刻正咬牙切齒地不斷踱步，嘴里說道：“輸了，我們這次真的輸慘了！”
“都是你，當初贏的時候就該收手！”楊守城埋怨道。
“賠錢嘛，大家都不想的！”羅永輝為自己開脫道，“再說，當初是你主動要求和我一起投資的，我可沒逼你！”
楊守城無言以對。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做？”
“當然是降低損失啦。”羅永輝嘆口氣道，“我們炒股的錢可都是從銀行借貸的，如果到期還不上，就死路一條！”
羅永輝這點卻沒說錯。
像他們這樣的有錢人，一般來說都會把資金投放在公司上，很少有充足的現金，因此炒股的時候，他們也都是從銀行以各種名目借貸來的。
炒股贏了還好說，到時候連本帶利還上就行了，可是炒股一輸，他們就必須要籌集足夠的現金來還貸，所以說他們這招“打時間差”的炒股方式很危險，稍微不留神，就會栽進去。
“怎么做啊，現在誰還會幫我們？找大劉嗎？他也沒那么多現金呀！”楊守城苦著臉說道。
“不用找他的，有一個人也許能幫到我們。”羅永輝語氣苦澀地說道。
“是誰？”楊守城問道。
“羅拔臣。”羅永輝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名字。
楊守城：“……”沒有說話。
其實匯豐銀行的大班羅拔臣他們也是不久前認識的——準確地說是在一次金融界舉辦的友誼沙龍上認識的。
當時羅永輝和楊受成正在和一些金融人士，企業大佬交談，這位鬼佬羅拔臣就湊過來，說自己是匯豐銀行的大班，想要認識他們。
銀行的大班，實際上就是投資部的負責人，這樣的人主要要求認識，羅永輝和楊受成當場受寵若驚，認識沒幾天，羅拔臣就慫恿他們鼓動查永孝抵押查氏股權，說事后會給他們好處。不管怎么說，他們也算是幫了羅拔臣的忙，這次他們遭難了，讓羅拔臣幫忙應該也沒問題。
“現在只有去找羅拔臣了——總不能去找宋志超吧。”楊守城很是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