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志超咄咄逼人的目光下，軟蛋了。
攤攤手，李二少笑著對宋志超說道：“隨便你——君子動口不動手，OK？”
宋志超這才松開李二少的衣襟，李二少模樣顯得很尷尬，整理衣襟道：“大家都是斯文人，做事情不要太沖動——”
宋志超笑了，伸手拍拍李二少的肩膀，似乎在幫他拍灰，“說得對，所以我剛才和你在講笑嘛——怎么，嚇住了？”
李二少：“……”
表情不僅僅是尷尬，而是難堪了。
為了找回面子，李二少就又裝作為所謂地聳聳肩，然后伸手指了指海港說道：“嘴巴再厲害也沒用！——看到沒有，你的船正在被檢查，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宋志超順著李二少手指的方向望去，嘴里說道：“是啊，看起來你很有信心。”
“不是我有信心，是你做事情太粗糙——做得好，就不會留把柄了！”李二少譏笑道。
“把柄？有時候把柄也會變成刀鋒的，抓不好，搞得滿手血……”
“呵呵，你這個比喻很有意思，不過在我看來，你這個把柄很快就會被找到，到時候……”李二少戲謔地望著宋志超，“到時候——求我呀，也許我會網開一面，畢竟我也只是求財。”
“求財？”
“準確地講，我對你的電子產品很感興趣——VCD很酷的，也很有創意！”李二少一本正經地說，“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毛病，我不喜歡磨磨蹭蹭地賺錢，我喜歡賺快錢，就像玩股票玩房地產那樣，一次性賭一把，贏了手收手！所以——”李二少望向宋志超，“所以我想要拿到你VCD的代理權！準確地說，整個亞洲在內的代理權！當然，代理費用我不會給你很多，你明白的，如果你這批貨被繼續扣押，出不了海港，到時候你連美國市場也會失去，那樣的損失，你能承受得起嗎？”
面對李二少的逼問，宋志超沒有作答，而是從兜里摸出一支香煙，攏手，防風，點燃后抽了一口，然后吐出。
煙霧被海風一吹，立馬散開，只剩下淡淡的煙草味。
“你算計的很準，的確，我承受不住。”宋志超說。“時間不夠，生產這么多的產品需要很多的時間，更需要很多的技術工人加班加點才能完成。美國那邊在等著，等著我的產品上市銷售——你既然是從美國回來，應該也早已知道我的產品在美國那邊的銷路有多好！”
“當然知道啦，連我喜歡的MJ都幫你做代言人，你的萬科VCD很犀利嘛！”李二少說。“所以美國市場你賠不起，更何況現在索尼還對你虎視眈眈——所以說，你閑的沒事兒干嘛要去捅索尼這個馬蜂窩——老虎屁股摸不得的，何況盛田昭夫那樣的大佬。”李二少語氣中充滿了譏笑，“收購索尼娛樂看起來很風光，現在呢，你騎虎難下了吧——搞不定這批VCD，你就算擁有哥倫比亞巨大的版權庫又有什么用？到時候連市場都丟了，你還玩個鳥啊！”
面對李二少的諷刺和嘲笑，宋志超笑了，笑得很大聲——笑聲在黑夜中顯得很怪異，連那躲在車內的女明星也忍不住探頭，看看發生了什么事兒。
李二少皺起眉頭，看著大笑的宋志超，不禁問道：“你笑什么？”
宋志超停止了大笑，神色在車燈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詭異。
“我在笑你好天真，好幼稚！”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宋志超說完，指了指李二少手中的望遠鏡，“拿起來，看一看吧！”
李二少：“……”
忍不住拿起望遠鏡，狐疑地朝著港口望去，然后，他愣住了！
耳邊傳來宋志超淡淡的聲音，“知不知狗為什么喜歡食屎？因為它笨嘛！”
李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