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蔣宇也很沒面子。
正應了那句，之前你瞧不起，現在你高攀不上。
旁邊，顏素素見大家都敬了酒，尤其包曼婷和蔣宇眼神朝她看來，意思很明顯，我們都敬酒了，你還怎么好意思坐著？
顏素素見此，正要端起酒杯起身，宋志超已經拉住她的胳膊，低聲道：“坐下，我從不會讓自己身邊的女人敬酒。”聲音很低，卻是斬釘截鐵，不容反抗。
這是宋志超第一次嚴肅的對顏素素說話，顏素素楞了一下，卻覺心中一暖，乖乖的坐下，耳邊就聽宋志超笑道：“旺差市長，我看這位包小姐很會搞氣氛，卻不知道會不會歌舞？”
“歌舞？宋先生需要歌舞助興嗎？”旺差市長聞言，就忙看向包曼婷。
包曼婷：“……”
自己好歹也是蔣家大少的妻子，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敬酒也就算了，這歌舞助興……也太掉價了。
包曼婷正要開口拒絕，卻見公公蔣浩然朝她望過來，眼神意思不言自明。
包曼婷只好又看向自己老公蔣宇，向他求救。
蔣宇張了張嘴想要幫她說話，旁邊蔣浩然卻狠狠瞪兒子一眼。
蔣宇就咳嗽一聲，反過來勸包曼婷說道：“你一向都是能歌善舞的，既然旺差市長和宋先生這樣有興趣，你就跳一曲吧。”
包曼婷：“……”
無奈之下，只好放下身段，陪著笑臉在包間內開始載歌載舞，讓大家開心。
顏素素冷眼旁觀，內心五味雜陳，看著之前在自己面前高傲不可一世的包曼婷，現在卻好像廉價的賣酒女一樣，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而自己呢，卻只要安靜地坐著，品著飲料，吃著美食，享受著眼前一切。
再看曾經瞧不起自己的蔣家父子，現在也是陪著笑臉，模樣小心翼翼，生怕得罪自己；連那身份尊貴的芭提雅市長也時不時關心自己一下，生怕冷落自己。
這種被人尊重，被人矚目的感覺真的很好。
顏素素心中充滿了難以名狀的感覺，是愜意？是舒心？還是欣慰？
就在這時——
耳邊傳來宋志超輕聲低語：“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故意帶我來這里！”
頓時，顏素素一陣悚然，回過頭，就看見宋志超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酒杯，一雙星眸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咳咳，你什么意思？”顏素素收斂表情，故作鎮定道。
“什么意思你最清楚。”宋志超眼睛看向跳舞的包曼婷，嘴里繼續說道：“故意飲醉酒，故意打電話給我，故意帶我來這里，又故意和蔣宇他們撞見——太多故意了，故意一多，就不好玩了。”
顏素素臉色蒼白，似乎被宋志超看穿了一切。
咬了咬嘴唇，“既然你一早就知道了，為什么還陪我過來？”
“好奇——另外就是閑得無聊。”宋志超摩挲酒杯的手停了下來，然后目光轉向顏素素，盯著她的美眸說：“我很好奇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頓了頓，“如果我沒有能力的話，那么今天你就會受盡侮辱，那樣的話，你承受得了嗎？”
顏素素微微一笑：“可惜，我贏了不是嗎？現在那些曾經嘲笑我的人像小丑一樣圍著我，捧著我——我很欣慰，也很享受。”
此刻的顏素素一掃之前的自卑孤獨，軟弱無助，臉上泛起一種詭異的光芒——
那是驕傲自信，藐視一切的神情。
宋志超看著她，嘆口氣，“看起來，我一開始就小看你了。”
顏素素笑了，“不要說的這么灰心——你也有講過的，從一開始我們的關系就是互相利用。”
頓了一下，顏素素身處纖手取過宋志超摩挲的杯子，親自幫他斟酒道：“我不知道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我卻知道，我想要從你身上得到什么。當然，為了驗證你的能力，我不得不演這么一場戲——弱女子被大英雄救助的戲碼，如果你連這一局都過不了，只能說你根本就沒有能力，我又豈能奢望你的幫助？”
“說的好！”宋志超輕輕鼓掌，然后取過顏素素斟的酒，看向顏素素道：“不愧是四大探長顏同的女兒——這杯酒，我認罰！”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耳邊傳來顏素素的聲音：“從現在開始，只要你幫我重回顏家，連我這個人都是你的！”語氣充滿魅惑，勝似鬼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