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關系,也許我說得太文雅了,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在做什么工作?”辛萬久笑容和藹可親。
金三順覺得還是這個人好,就說:“我現在在宋會長家做保姆。”
呃,什么?
做保姆?!
辛萬久:“……!!!”
表情像是曰了狗!
辛格浩,辛東斌等人也是一臉愕然,比曰了狗還難看。
他們不得不尊敬,不得不恭敬的這個“長公主”大人,竟然是宋志超這家伙的小保姆?!
“幹你娘啊!”
很多人心中咆哮出了三字經——她是你保姆,我們祖宗又是她們家仆人,那么我們辛家算什么?!
金三順雖然膽子小,卻不是傻子,一看眾人表情和眼神,就知道回答錯了,于是眨巴著眼睛,怯生生地去問“白胡子老爺爺”:“我回答的不對么?”
辛萬久:“……”
只能瞟一眼氣定神閑的宋志超,心中道一句:“問候你老母啊!”
“呵呵,怎么會呢?現在職業不分貴賤,何況我們老祖宗以前還是……呵呵,金氏家族如今處于低潮時期,我感同身受,如果以后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三順你盡管開口。”
辛萬久很巧妙地把稱呼從“長公主”變成了“三順”,顯得親切熱情。
金三順有些高興,老爺爺看起來人真好——呃,自己和會長大人這樣騙人,也不知道對不對?
小保姆金三順良心發現,有些小自責。
宋志超:“辛萬久族長,如果我記得沒錯,這里是辛氏祠堂——既然是祠堂,那就是很正式的地方,所以我希望你還是稱呼我的保姆為‘長公主’!”
“呃,這個……”辛萬久竟無言以對。
周圍眾多辛氏族人怒不可遏。
“人渣啊!”
“太無恥了!”
面對快要咆哮出聲的眾人,宋志超一臉笑呵呵,“家族規矩還是要講的嘛——我真人最注重規矩了!”
其他人:“……??!”
見宋志超臉皮如此之厚,卻無可奈何。
總不能真的上去群毆——他們可都是身穿儒服的斯文人!
辛萬久冷靜下來,依舊做出和藹可親表情問金三順道:“斗膽問一句——卻不知公主大人您今天來這里有何貴干?”
這才是重點。
所有人都死死盯著金三順。
金三順又怕了,瞅一眼宋志超,就說:“我來這里是阻止你開除辛東雄的——是的,你不能把他從族譜中除名!”
辛萬久笑了:“為何?”
“因為我姓金,你們姓辛,你們以前是我們家族的仆人,既然是仆人,那么你們做事情就必須要得到我的允許,這叫什么來著——哦對了,叫‘遵家之禮,慎于言行;所謂忠義,奉主為尊’!”
金三順磨蹭半天,才把死記硬背的這段話給說了出來。
辛萬久聞言,神情不禁一愣,似乎沒想到這粗鄙丫頭竟能說出這么一通文縐縐的“大道理”。
辛格浩也表情詫異,忍不住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金三順,猜測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
辛萬久和辛格浩兩人學過一些傳統儒學,這些文縐縐的話聽得明白,意思是說作為仆從要遵循家主的旨意,你的一舉一動都必須要得到家主允許才行,這才是做下人的忠義所在。
可是其他人聽不懂啊,一個個摸著腦門,不明所以然。
忽然——
“這話我教的!簡單點說就是——打狗還要看主人!只要我不允許,就是她不允許;她不允許,你們辛家就誰也沒資格把人從家譜上抹去!”宋志超神采飛揚,睥睨眾人,“一句話,老子最大,我說了算!——你們咬我?!”
霎時整個祠堂——
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