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莊主!”張潛苦笑了一下,臉上不受控制地涌起了一絲哀傷,“不瞞莊主,父母長什么樣,張某根本不記得。若是找,也只能根據張某現在的樣子,先推測出一幅兩三歲時模樣,再去河間那邊張貼,詢問誰家二十年前曾經丟失過一個嬰兒!”
“有方向就好,說不定老天爺會垂憐少郎君!”任夫人聽得心里難受,紅著眼睛低聲安慰。
“下次去河間的商隊出發,任某就把任務給伙計們布置下去!”任瓊倒是古道熱腸,立刻大包大攬,“畫像之事,也由任某請畫師來做。長安城里頭,正好有幾個名家,跟任某交情不錯。”
說罷,又想了想,試探著詢問:“甚至還可以將少郎君現在的模樣,派人畫了,在終南山深處四下張貼。說不定,少郎君的恩師發現你久久不歸,還會派師兄弟們出山門尋找。若是恰巧看到了畫像,豈不美哉?!”
“難,恐怕很難!唉”張潛聽了,忍不住又又低聲嘆氣。
同一個時空蟲洞,他不認為會在同樣位置,出現兩次。而他在二十一世紀舉目無親,失蹤了之后,頂多會成為公安部門的一件懸案,根本不會有人在乎他是否還活著。
想到這,一股孤獨感覺,在他心中油然而生。又長長嘆了口氣,他低聲補充:“當初張某以為,是不小心迷了路。而現在想來,恐怕是家師嫌棄張某愚蠢,故意尋了個借口,將張某給丟出了門墻。否則,師兄弟們早尋來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張少郎君莫要多心,也許師兄弟們恰好跟你走岔開了呢!試試多貼張畫像在山中,總之沒有什么壞處!”任瓊表現得甚為仗義,立刻大聲安慰。
“那就有勞莊主了!”明知道貼告示沒啥用,張潛卻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好笑著拱手。
“無妨,舉手之勞爾,這才是真的舉手之勞!”任瓊笑了笑,輕輕搖頭。隨即,又將身體努力坐直了些,大聲說道:“張少郎君,莫嫌任某啰嗦。任某還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問?”
“任莊主盡管問,張某知無不言!”還以為任瓊從自己編造的師門傳承或者家世來歷中,發現了疏漏。本著亡羊補牢的想法,張潛笑著點頭。
“那任某可就問了!”任瓊忽然收起了笑容,正色問道:“前日所賜靈藥,少郎君此刻身上還有幾粒?那煉藥之秘方,少郎君可否記得?”
“呼”一股秋風透窗而入,吹得張潛透心地涼。還有人在看嗎?寫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