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濟,你又拿老夫當擋箭牌!”賀知章立刻接過話頭,笑著“譴責”,隨即,將手伸向在場第三位長者,鄭重向張潛介紹。
此人名為王適,字安之。也是一位文章大家。然而,張潛卻沒在歷史和文學書上,注意到過他的名字。所以,心中未起任何波瀾,大大方方向對方行禮,寒暄。
“今日品菊盛宴,你帶了酒,可帶了詩作來?”賀知章借張若虛的花園,邀請這么多年青人前來赴宴,原本就有趁機提攜晚輩之意。所以,待張潛挨個與亭子內的長者們見過了禮,立刻笑呵呵地詢問。
張潛早就被張若虛暗示了無數次,就差直接替他捉刀了,所以肯定提前做了些準備。此刻聽賀知章問,趕緊厚著臉皮回應,“有勞這晚輩相問,晚輩并不擅長詩文。最近幾天冥思苦想,勉強湊了一首。實在不敢拿出來污人耳目!”
“什么叫污人耳目,作詩,講究的是發自心聲。只要是用心之作,便不妨拿出來一看!”賀知章不給他謙虛機會,只管笑著催促。
“那晚輩就獻丑了!”張潛無奈,硬著頭皮將手伸入衣袖,從里邊的夾袋當中,取出了自己反復琢磨了好幾個晚上,才拼湊出來的詩,當面請賀知章斧正。
之所以寧可露丑,也不做那文抄公,倒不是他有什么道德潔癖,而是實在有些不忍心。
像張若虛這種驚才絕艷之輩,一生就留下了兩首詩。被他抄走一首,就少了一半兒。隨隨便便就拿別人一半兒的成就往自己臉上貼,將來生了孩子肯定沒屁P眼兒。
而大唐的醫療技術,又不發達,做不出人工肛門來。倒是二十一世紀那些盜版商和文抄公,不用有此擔憂。個個賺得盆滿缽圓之余,也給肛腸科,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而像詩寫得多的,如十全老人的大作,張潛以前根本看不上。雖然那四萬多首詩中,有關菊花的可以隨便抓。但十全老人的大作,質量穩定得實在太可怕。幾乎每首都與村頭老童生的作品仿佛,沒有一首能達到舉人標準,更甭提哪首詩能夠讓人眼前一亮。
所以,與其抄這種詩,還不如張潛自己編。雖然他編得未必高明,可正如賀知章所說,作詩,講究發自心聲。只要是用心所做,質量差一點兒也不丟人。
至于他的“大作”,被賀知章讀了之后,會不會當場揉成紙團兒。張潛就顧不得了。反正他的水平就是那樣兒,再努力十年,同樣入不了賀知章的法眼。
“觀菊,諸位且聽我念。”正當他準備接受迎頭一棒之際,賀知章已經手敲桌案為伴奏,朗聲將他寫的詩給讀了出來。“寂寞東籬下,稀疏兩三叢,只為花開晚,不得報春風!”(注:詩是胡亂編的,班門弄斧,以博一笑。)
畢構和王適兩人聽了,輕輕皺眉,然后又點頭而笑。很顯然,張潛今天這一“斧子”,落在他們眼里,有些過于笨拙了。
而那張說,眉頭皺緊之后,卻沒有立刻舒展開。迅速將目光看向張潛,沉聲問道:“用昭今年多大了,心境怎么如此頹唐?若是少年故作悲秋之語,也倒罷了。若是真的有感而發,張某年紀大概長你一倍,倒是要勸你,平素多出來走走。多與張伯高、王季凌和王子羽他們交往,以免人未老,心先衰!”第一更送上,希望大家喜歡。時隔十五年,作品又上起點首頁了,唏噓。本章里邊的詩都是游戲之作,莫較真。求各種支持,來者不拒。酒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