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靠窗位置坐下,賀元有點迫不及待地施了個靈力罩,將兩人罩住,可以隔音,阻擋視線及神識窺探。
賀元探身問道:“道友之前所言可是屬實,此事對在下極為重要,容不得玩笑。”
“賀道友放心,在下還沒有閑得如此無聊,拿此事來消遣于你。”
紅臉老者說著拿出了兩只玉盒,擺放于桌上,推到賀元面前。
賀元輕輕打開盒蓋。露出玉盒中兩株通體金黃的靈藥,散發出一陣陣藥香。
賀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輕輕地折下兩小段根須,放入嘴里細細地咀嚼。原本有些緊皺的五官,慢慢地舒展開來。
“不錯,這正是我需要的靈藥,而且其品質,比之拍賣會出現的兩株還要好一些。不知道友需要如何交換?”
賀元心中有些忐忑,雖然他之前所提條件已經很誘人,但是在拍賣場已經被拒絕過一次,使得他信心有點不足。
“就按你之前所提條件交換吧。”紅臉老者淡淡地道。
“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血契一旦簽定便無法反悔,十年之內便只能聽命于我,這可不是小事,甚至會危及性命。”
“與其窩囊,卑賤,屈辱地活著,與死又有何異?我意已決,謝謝道友提醒。”賀元神色堅定地說道。
“好!那我也不矯情了,你放心,我也絕非窮兇極惡之輩,并不會虧待于你。”
紅臉老者說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黃色的紙,只有兩只巴掌大,上面繪有奇異的符文。
這便是血契文書了,制作難度極大,只有少數大宗門掌握了制作方法。
血契分兩種,這種只是普通款的,類似于世俗界的合約,上面注明內容,簽定之人只需遵守其中約定的內容便可。
一旦違背,修士元神便會受到反噬,輕則修為盡失成為廢人,重則當場死亡。
另外還有一種血契,則相當于認主了,一旦簽定,終生只能服從于血契主人,不得有任何違背主人意愿之行為,且生死操控于主人一念之間。
血契的價格昂貴,這一張一階的血契便需要五千靈石,相當于好幾件上品法器了。
而另一種認主血契價格更為昂貴,一階的血契需要一萬五千靈石。
兩人在血契上寫好契約內容,然后各自逼出一滴精血,滴在血契上,精血很快便被吸收,順著上面的符文流轉。
精血在符文中流轉越來越快,當轉完九周,“噗”地一聲,整張血契化為灰燼。
只余兩滴精血飄浮空中,兩人伸手一引,兩滴精血分別沒入二人眉心。
兩人完成血契儀式后,紅臉老者說道:“如今你我已經是自己人,有些事也不必對你隱瞞了,我的真名叫王弘,這張臉只是臨時幻化出來的。”
然后就看到紅臉老者,面部被一層霧氣籠罩,待到霧氣散盡,露出一張長相普通的青年面孔。
“這幾個月之內,暫時不要暴露你我的關系,你還跟之前一樣就行,
目前我在籌劃一個大計劃,有一定的危險性,不過你可以放心,沒打算讓你去做炮灰,我也會親自參與。你將住址告訴我,屆時等我通知就行。”
從見到三元陣之后,他就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早已經打聽清楚林家的基本情況,林家有練氣修士百余人,只有一名筑基修士。
這名林家老祖修為在筑基初期,林云便是這名老祖的孫子。
林云三靈根資質,平日修練也極為刻苦,素有大志,時常以振興家族為己任,二十多歲便已修練到了練氣八層。
因此林云深得老祖看重,將他當成家族下一任族長來培養。
家族中人自然也對他另眼相看,加之他忙于修練,歷練較少。
時間長了便有點恃才傲物,眼高于頂,說白了就是沒吃過虧。
王弘想著他得罪了林家,現在只要出城,肯定會被林家追殺。
這些年來,他每次出城都必須變換身份,怕招來林家的追殺。屬下的士兵們這幾年更是一次也沒出過城。
他現在倒也不懼,就怕打了小的,又來了老的。
而且他還打算拜入宗門的,青虛城留下的基業不可能隨便丟掉,每個月可是好幾萬靈石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