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
你這也太得意忘形了吧?
但夏悠等的就是這份得意忘形,他極力裝出一副完全被壓住了氣勢的模樣:
“麥勒西小姐,我的母親……十幾年前就已經……”
佩瑞伊神色呆了呆,這才記起來,眼前的男人父母早亡。
她俏臉上閃過一抹歉意,隨即再次道:
“那么換個問題,如果嘉拉夫人和我同時掉進水中,昂弗萊先生,您會先救誰呢?”
夏悠搖了搖頭,仍然選擇避而不答:
“奶奶身旁時刻都有著超過20名保鏢的護衛,她不可能掉進水里。”
“假設呢?”
“我其實不太會游泳……”
“假設你會游泳!”
面對著金發少女的步步緊逼,夏悠感覺到火候已經夠了,終于深吸一口氣,猛一拍桌子:
“麥勒西小姐,我奶奶陪伴我二十多年的深厚感情,而你才從我的視線里出現不到二十多分鐘……到底該救哪個你心里難道真的沒點逼數???”
“非要問這么愚蠢又無聊的問題,還不停的逼迫一名紳士做出選擇……你確定自己是麥勒西家的女兒?”
“為什么我覺得剛剛那個問題才是你的正體?”
佩瑞伊的眼眸瞪大了一些。
“正體?”
意思是說我愚蠢又無聊?
少女簡直覺得不可思議,她居然被一個明明可以隨意揉圓搓扁的男人給拐著彎罵了!
而還沒等她有所反應,無數道目光便往這邊射來。
剛才夏悠拍案而起的動作實在太大了點。
即使兩人所坐的地方是個小角落,即使悠揚的舞曲遮住了交談聲,但身為這場私人宴會的主角,肯定有或明或暗的目光在默默觀察。
“小安東尼斯?”
奧黛爾海德十六世疑惑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夏悠扭頭看去,自己兩個奶奶都已經過來了。
或許是因為她們在場的緣故,周圍其他人并沒有再往這邊投注視線,若無其事的繼續交談。
舒緩的音樂、朦朧的燈光下,舞會仍照常舉辦著。
“小安東尼斯,如果喝醉了胡鬧的話,哪怕我不懲罰你,嘉拉也不會輕易原諒你哦。”
這位女皇奶奶真的很寵夏悠,搶先就蓋了個“喝醉失禮”的理由。
接下來只要愿意,可以盡管往上面推。
不過夏悠卻輕輕搖頭,對奧黛爾海德十六世露出歉意的表情,然后目光轉向嘉拉,神色鄭重。
“奶奶,非常抱歉,其實我根本不中意這位麥勒西小姐……身為昂弗萊家族唯一的繼承人,我覺得自己應該有權利尋找一位自己心儀的伴侶。”
他的話音落下后,這片小角落立即變得格外寂靜。
朦朧的燈光映照著,佩瑞伊俏臉一變。
夏悠的話說得很直白,但是很重。
對于一名貴族少女而言,簡直相當于羞辱!
什么是貴族?
大家多打哈哈,時刻保持優雅,矜持,從容,背后捅刀子的時候笑不露齒。
死之前都不忘整理儀表,盡量補個妝。
才是貴族。
哪怕有心拒絕也要盡顯風度翩翩,避免讓對方——特別是女性難堪。
才是貴族。
而夏悠這近乎是披頭散發,赤膊上陣了。
“安東尼斯。”嘉拉并沒有如想象中的一副發怒表情,反而沉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