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里,夏悠忙得團團轉。
處理死傷者,慰問他們的家屬,對外發表聲明安定人心,招待大批前來莊園噓寒問暖的人,想要趁機投在昂弗萊旗下的人,打著各種小算盤的人。
另外還有……去皇宮覲見奧黛爾海德十六世。
那場綁架事件的性質,還在等待官方蓋棺定論呢。
皇宮花園里,兩人坐在亭子的石桌石椅上,侍衛們站得遠遠的。
奧黛爾海德十六世放下茶杯,有些驚異。
“安東尼斯,你家的那個女傭……是怎么回事?”
妮娜的動作已經很小心了,但在這種大街小巷都是攝像頭的年代里,又怎么可能悄無聲息。
至少她進出埃塞克斯酒店的樣子全部被監控器記錄了下來,只要對比一下,很容易就能判斷出其身份。
“她叫妮娜·薇萊雅。”夏悠苦笑著回答。
奧黛爾海德十六世表情微變。
“真的是她?”
“是的,就如女皇奶奶您心里所想的那樣,是她。”
“讓她待在昂弗萊,確定沒問題嗎?”
“前幾天的事情已經能證明一切。”夏悠點點頭。
兩人對視了一眼,這位女皇也露出苦笑,有些不明所以:
“她不是一直在心里憎恨著昂弗萊嗎?為什么又會出手保護你?還進入你家的莊園當女傭?”
忽然之間,奧黛爾海德十六世想起了一年前曾經打聽到的某些帝都花邊趣聞……葬天帝后援團之類的,不由得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心想著紅皇后是不是思春了?爺爺追不到就對孫子出手?
于是她再次加重語氣:
“果然是個瘋女人!”
夏悠可不清楚女皇已經猜出了事實,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妮娜其實很善良的,她也并不瘋。”
“善良到用手把活人給扯爛?”
奧黛爾海德十六世終于不顧儀態的翻了個白眼:
“你說出這樣的話,只怕那些死在紅皇后手下的亡魂,下了地獄都不會瞑目。據說處理埃塞克斯酒店內那些尸體時,連最堅強的法醫都吐了。”
夏悠頓時不好意思的干笑兩聲。
“那么這次事情……”奧黛爾海德十六世輕輕用手指扣著桌面,“你覺得應該怎么向公眾交代?”
“帝國警方特別行動隊不顧艱險,費盡千辛萬苦,潛進埃塞克斯成功拯救人質。”夏悠坐直了身體,臉上帶著公式化表情:“身為當事人,我真的很感謝他們!”
奧黛爾海德十六世再次問道:
“酒店里的尸體……”
“歹徒異常兇悍,死戰不退,為了保護民眾和人質,不擴大傷亡,只能全部擊斃。”
“他們的身份……”
“是境外恐怖份子,在安琪慈善基金被廣為流傳,知悉了昂弗萊家的財富后,想要鋌而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