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官軍被打跑了,下一次的說不上什么時候就殺來了,與其等著人家上門,不去主動出擊。所以打下和滁州,迫在眉睫。
馮國用笑道,“俺有個同鄉好友在和州做小吏,或許可為內應。”
朱五來了興趣,自從濠州打跑了徹里不花,他占了定遠之后。和州就門戶緊閉,一副嚴防死守的樣子。平常百姓出入城內,都盤查嚴格,生怕紅巾的探子混進城去。
就聽馮國用繼續說道,“按這個同鄉雖是吏,卻是個稅吏。每日在城門口算著收多少稅,跟守城的軍丁最熟不過。
俺想要是他能幫忙,咱們可以混進一隊精銳兄弟。宰了知縣或者和州的守將,到時候里應外合,可以一舉拿下!”
“這人可靠嗎?”朱五問道,堡壘都是內部攻破,當初郭子興下濠州也是這招。
“可靠,他也早就看這朝廷不順眼,只是此事需要銀錢打點!”馮國用笑道,“不是俺同鄉貪財,是他要上下活動。”
“只要他可為我所用,金山我都給!”朱五笑道,“明日你找李善長,要多少金銀和他說。”說著,朱五想想,“我再派幾個兄弟跟著你,藍玉!”
“俺在呢!”藍玉正聽的入神,忽然聽見朱五叫他。
“你帶幾個兄弟護著老馮,全須全尾的去,全須全尾的回!”
“放心吧五哥,俺一定辦得妥當!”
朱五又端起碗,劃拉著面條,“老馮,你那老鄉叫啥?”
“胡惟庸。”
撲!
朱五嗆著了,面條噴了藍玉一臉。
不怪他反應大,這人他知道啊!又他娘的一個將來重八哥的刀下鬼,跟藍玉一樣,死得透透的。
這是咋回事,隔三差五就能遇著這些未來的王侯將相。
朱五擦了嘴,看看馮國用。馮家兄弟他真沒印象,但是認識胡惟庸想必將來也是大明的開國攻城。
前些日子還在想,小小的濠州滿是未來赫赫有名的武將。占了定遠之后,又一水兒的文臣。
此時的朱五,真想用濠州話罵一句,乖乖,俺地個親娘!
馮國用回了住處,馮勝已經在等他了。
本來對兄長輕易投了紅巾,他還頗有微詞。可是跟著朱五回了定遠后,卻只能贊嘆兄長的遠見。
他們寨子的兄弟行軍時,跟放羊似的,不派人跟著都得丟。
人家朱五的兵馬,橫看成排豎看成行,千百人如一人,衣甲鮮明,斗志昂揚,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馮家哥倆從小熟讀兵書,自然知道這亂世是大展拳腳的時候,若是剛投了紅巾就能立一大功,前程不可限量。
“大哥,咋樣?”見到兄長,馮勝問道。
“鎮撫答應了,俺明日動身去和州,尋胡惟庸去!”
(晚了,不好意思,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