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用的是重弓,這弓是步戰破陣的玩意,一個重弓手,身高臂展都有要求,一百個弓箭手里也養不出一個來。
再者,這弓難用,沒三五年的功夫,門檻都摸不到。咱們定遠軍中,合格的重弓手才多少?
這東西步戰都沒幾個人能用好,哥哥卻直接用在馬上。
還百發百中,箭無虛發,若是戰陣之上,中小弟箭的未必死,中了哥哥的,絕沒有活的道理。
所以小弟才說,哥哥贏了!弟弟我雖然也有爭強好勝之心,可也是要臉皮的。
哥哥,莫在比了。再比,也弟弟輸,您給俺留點臉行不行。俺那藏了幾壇子好酒,回頭俺給您送去!”
傅友德不是單純的猛將,而是有勇有謀,一番話,說道有理有節不卑不亢。
在雙方難分伯仲的情況下,給足了對方面子,也給足了自己的面子。
常遇春本來還有氣,讓他這么一說,立馬笑得嘴都合不攏。
“傅兄弟,你這人啥都好,對俺老常的脾氣。就是太過婆媽,俺天生力大,用了重弓也不算欺負你,偏偏你還較真了!”
說著,把手里的弓箭扔給旁邊的親兵。
繼續笑道,“論武藝,你還成,入得了俺的眼。但是論喝酒,嘿嘿,你能有什么好酒!”
隨后又壓低聲音,“俺那有幾壇三十年的陳釀,走,咱們哥倆今兒不醉不歸!”
說完,二人跳下馬,有說有笑的往回走。
“散了吧,今天二位將軍又是平手!”
他倆不比了,馬上有親兵沖著圍觀的士卒百姓大喊。
人群頓時滿是不甘之聲,看的不過癮啊。
(就像二爺的更新,很多很帥的讀者,總覺得太短,太快!)
可是既然人家發話了,圍觀的還是滿滿散去。
常遇春和傅友德,并肩而行說著閑話。
“這年過的,骨頭都軟了。”
“大總管說過了年,讓哥哥打揚州,到時候您想清閑都閑不下來。”
“沖鋒陷陣的活,還真離不開俺老常!”
常遇春大笑道,“兄弟,俺根你說,先打揚州,往后還有蘇杭天堂~”
“不分勝負,為何不比?”
突然,身后一聲炸雷。
一個漢子的喊聲,直沖云霄,震人心神。
“誰?”
常遇春和傅友德同時回頭。
剛剛散去的人群,似乎又有了新的人熱鬧可看,馬上又圍了回來。
只是最前面,大伙自覺的后退幾步,和兩個外鄉漢子拉開距離。
“兄弟,你~你這是手癢了?”
陳友諒看著身邊猶如豹子一般的張定邊,搖頭苦笑。
常遇春和傅友德發現了他們。”好漢子!“
常遇春暗贊一聲,老虎的眼里只有老虎,不會有野狗。
強者只會關注強者,而不是弱者。
“你剛才說啥?”
常遇春笑問。
“既然是比試,就要分出輸贏。弓箭不行就比刀槍,刀槍不行比拳腳,拳腳不行比喝酒。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說話的人身上。
張定邊此刻是萬眾的焦點,昂首上前。
“二位,如果惺惺相惜,不肯使出全力。那我,愿意和二位切磋切磋!”
“大膽!”
邊上,常傅二人的親衛抽刀上前,大聲呵斥。
“退下!”常遇春呵斥一聲。
慢慢走了過去,看著張定邊,咧嘴笑道,“你是誰?”
“老子,張定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