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
傅友德笑了笑,隨后愛惜的摸著身邊的腰刀,“在下本無名小卒,若不是朱總管~”
說著端起酒碗,“總管知遇之恩,沒齒難忘!”
朱五如流星一般竄起,手下的猛將也名動大江南北,他和傅友德也成了一段佳話,廣為流傳。
陳友諒若有所思,“朱總管慧眼識珠,大有古人之風!”
“張兄弟,過來一塊干吧!”
常遇春趁熱打鐵,情真意切,“江南花花世界,比你們那好到天上去了,咱們總管更不會虧了兄弟們。俺把話放在這,你要是混得沒有在那邊好,割了俺的頭當球踢!”
他這邊拍胸脯子說話,那邊張定邊和陳友諒對視一眼,都笑了。
張定邊笑道,“多謝常統領好意,可是從投奔義軍的那天開始,在下就發過誓。”說著,看下身邊的陳友諒,“我們兄弟,同生共死,不離不棄!”
“怪俺!”
常遇春端起酒碗,“俺說的是你們哥倆!都過來,咱們定遠軍就不怕英雄多!”
“我們哥倆雖然官小位卑,可畢竟已有主人,昔日誓言不敢忘,忠貞二字記于心。”
張定邊正色道,“不是我哥倆不識好歹,實在是嗨,這杯酒,敬常統領!”
常遇春面有不甘。
傅友德在在邊上說道,“不說這些,喝酒喝酒!不打不相識,今日喝個痛快!”
一場酒,喝得天昏地暗。
似乎,都有些醉了。
~
“真這么說的?”
天快黑了,朱五安置好了關先生,在自己住處會見常遇春。
常遇春此時哪有半點醉態,精神抖擻,把白天和陳友諒張定邊喝酒的事,說了一遍。
朱五手指敲打著座椅的扶手,“老常,這兩人你怎么看!”
“張定邊忠義,陳友諒有心機!”
“接著說!”
常遇春晃著腦袋說道,“陳友諒看俺似乎有些醉了,不住的打聽咱們定遠有多少兵馬糧草。還不住的問俺,打安慶的場景,是個人精!”
“唔!”朱五點頭,“亂世中,各個都不是好相與的!”
常遇春笑道,“總管此話何意?不過兩個無名小卒,當得起這話?總管不喜歡他二人,俺這就去殺了!”
“無名小卒?”
朱五哈哈笑道,“早兩年,我也是無名小卒!”
~
廬州,朱重八剛剛訓營回來。
門口,徐達和湯和已經在等了。
“這么晚了,你倆干啥?”
朱重八接過親兵提過來的毛巾,擦臉問道。
湯和等親兵出去了,才小聲開口,“重八,有使者來了!”
“嗯?”朱重八手一頓,“哪邊的?”
湯和壓低了嗓子,“朝廷,拿著脫脫手書來的!”
朝廷!
朱重八豁然愣住。
半晌,納悶地道,“好大的陣勢,咱們和朝廷可是勢不兩立的,韃子丞相的手書?啥意思?”
湯和琢磨下,“俺聽使者說,是招安!”
朱重八眼光突然凌厲起來。
冷聲問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