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馬蹄馬蹄之下顫抖,三千西域騎兵在馬上緩緩前行,就像是移動的山脈,堅不可摧。
“頭人,在那!”
游騎兵一指,穆阿看到了河邊密密麻麻的步兵。
那邊也發現了他們,接著步兵的營地忽然出現了慌亂,一隊隊士兵在營地里慌張的跑著。
似乎是在列陣,又似乎在準備迎敵,大營的前面,步兵們想無頭蒼蠅一樣,在準備拒馬和長槍。
“晚了,對面的步兵將領是個糊涂蛋!”
穆阿的臉上浮現出猙獰的冷笑,對面的步兵在的眼里,此刻就是待宰的羔羊。
水邊布陣,近萬人集中在一起,沒有分散,沒有縱深,也沒有地形掩護。
不是羔羊是什么?
等等,這些羔羊要干什么?
發現西域騎兵之后,慌亂的步卒大營中,飛快跑出兩匹戰馬。
馬上到騎士,把兩個被綁著的西域胡人丟在了地上。
隨后,騎兵下馬,就在數萬人的注視之下,冷笑著一只手抓著西域胡人的頭發,一只手抽出手中的長刀。
“他們要干什么?”
穆阿有些不敢相信,或者送不愿意承認。
“啊!”
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響起。
數萬人的目光中,定遠軍騎兵的長刀在西域胡人的脖子上,發出吱嘎吱嘎的摩擦。
接著,手臂用力,刀光閃過。
兩個定遠軍的騎士,像是地獄中走出的殺神。
高舉手里滴血的人頭,向著穆阿三千騎兵的方向,大喊。
“有種來戰!”
“沖過去,殺光這些中原人!不但要殺光他們,以以后,我允許你們,殺光你們見到的任何人!”
穆阿和三千西域騎兵,都被激怒了。
“神的旨意,殺光他們!”
穆阿高舉右手,“啊拉胡*#@!!”
“殺!”
三千多騎兵從三個方向,鋪天蓋地的沖鋒,大地猛烈的晃動,平靜的河水都在震顫。
這樣的場景無法形容,朱五站在遠處的高地上,拉著韁繩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內心有一些緊張還有一些激動。
打了這么多仗,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騎兵同時沖鋒。
這種震撼和沖擊力,根本無法用語言表達。
此情此景仿佛世界末日,天塌地陷一般。似乎沖過來的不是人,而是整個天空壓了下來,所有要阻擋它的,都將化為粉末塵埃。
“神的旨意,啊拉胡可%#@!”
騎兵隊伍中,許多頭上包裹著白布的胡人,在大聲鬼叫。
“穩住!”
定遠軍的陣前,所有軍官都紅著眼睛,扯著脖子嘶吼。
天地之間,刀與盾的碰撞即將開始,似乎干旱的土地,馬上就要被血水滋潤。
穆阿在騎兵隊伍的中間,眼中泛著殺戮的狂熱,沖過去,踩死他們,砍死他們,報仇!
目光驕傲的掃視著沖鋒的族人,不經意間掃過沖鋒路上,兩邊的高地。
嗯?
那里,怎么站著一個孤零零的騎兵!
視線之中,一個魁梧的騎士,把一桿火紅色的大旗狠狠的插在地面上。
“啊拉@#%!”
突然,西域騎兵們扯著脖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吶喊。
同時拼命的踢打戰馬,最后的沖鋒來臨,戰馬快成了一道閃電。
馬上到騎士,甚至能看到對方拒馬之后,步兵驚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