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水軍控制了全城,元軍一萬守軍,投降七千,剩下的不是死了,就是躲起來了。
七千多的降軍,雙手抱頭蹲在甕城里,城墻上廖永安,俞廷玉,趙普勝等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咋整?”
趙普勝沖廖永安問道,“七千多降兵,咱們看不住吧?”
是看不住,城內的定遠水軍也才一萬五千人。
廖永安忽然咧嘴笑笑,“這些人,拿起刀就是兵,看不住,也管不住,今日說不得要學學常遇春!”
俞廷玉,趙普聲都笑了。
隨后,三人的身影在城頭消失。
“哥,恁說那些反賊咋處置咱們?”
甕城里,一個年輕的元軍士卒,對身邊一個三旬的漢子小聲說道。
那漢子抬頭看了看,“還能咋整,讓咱們給他們賣命唄!”
“咦,那咱們不成了反賊了嗎?”
“先答應,找機會跑!”
正說著,似乎頭上有烏云飄過,天有些黑了。
七千多降兵同時抬頭,城墻上,不知何時,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拿著弓箭的定遠士卒。
降兵們懂了。
“弟兄們,這些南蠻子要殺俘!”
“放箭!”
翁城變成了死地,降兵們徒勞的掙扎,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這就是戰爭,冷血而又殘暴。
沒有決定的實力吃下這些降兵,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
不然將來,這些人會反過來,拿刀殺你。
“你們喪心病狂毫無人性!”
被俘的淮安府趴在滿是積水的地上,涕淚長流,破口大罵。
“你有人性!”
一個過路的定遠士卒踹了他一腳,直接把他踹到水里。
“你們官府要是有人性,俺爹俺娘,俺哥嫂侄女能活活餓死?俺一家十二口銀,就他娘活俺一個。糧種都讓恁官府給搶走了,人性?老子的人性,早讓你們就著糧食吃了!”
說著,呸了一口,“剮了你們這些當官的都不解恨,王八遭地!”
遠處,廖永安等人冷眼看著這一幕。
“咱們守幾天?”
良久后,趙普勝問道。
“脫脫必定回軍來打,他回,咱就從碼頭坐船撤。”
廖永安看著城內的硝煙,“他走,咱們在回來!”
“玩死他狗日的!”趙普勝笑了。
當初朱五制定的戰術就是如此,吃掉元軍的戰艦。水軍反復襲擾元軍的水路糧道,讓這六十萬人首尾難顧。
“統領!咱們發了!”
城墻上,俞通海手舞足蹈的跑來。
“穩當點,多大的人了!”
俞廷玉出口呵斥。
俞通海見到老子,規規矩矩的戰好,“統領,爹,趙叔,咱們發了!淮安的糧庫金銀糧草不計其數,聽管庫的小吏說,這些糧草足夠脫脫六十萬軍半年所需!”
“發啥?咱們也拿不走!”
俞廷玉苦笑道,“不等咱們裝上船,脫脫都回來了!”
“讓城里百姓隨便拿,剩下都是燒嘍!”廖永安下令,“一粒糧食都不留給脫脫,沒糧看他咋打仗!”
“中,就這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