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閨女,你咋出來了!”
謝廣坤急道,“你身子得養!”
“爹!”謝蓮兒的臉色還是有些發白,笑道,“我在屋里都悶壞了,出來透透氣!”
謝廣坤和女兒在花園里坐下,親手給女兒洗了幾個瓜果。
“閨女,爹給你請的女紅師傅,你學了沒有?”
謝蓮兒嗔怒的看他一眼,“好端端的學那個干什么,您以前不是說,您的女兒這輩子都不用學那些東西嗎?”
“今時不同往日!”謝廣坤急道,“你現在啥身份?朱漢王現在是王了,你以后就是咱們江南女子的表率,女紅不學能行?廚藝不學能行?”
“哼!”謝蓮兒生氣的把手里的瓜果一扔,“爹,我可沒說嫁他。再說,你這臉變得也太虧了,以前你還說,他是賊,咱們是清白人家,可不能扯到一塊,您現在這是怎么了?”
“為父啥時候說過這話!”
謝廣坤急了,不安的看著四周,人多嘴雜呀。
老管家站出來,冷冷的看著周圍的仆人,“剛才的話都給忘了,敢穿出去,打死都是輕地!”
謝廣坤贊許的看了一眼忠心的老仆。
繼而對女兒說道,“閨女,可是人家看上你了,咱敢不嫁嗎?”
“他?哼!”謝蓮兒撇嘴,“未必!”
“你這孩子說胡話!”謝廣坤急了,“席老道說了,不嫁殺咱們全家!”
“就會欺負人!就知道欺負我!”謝蓮兒咬著嘴唇,心道。
“朱五,等你回來的,有你好看!”
阿嚏!
戰船上的朱五打了個噴嚏。
船艙中,眾人卻似乎見到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樣,尤其文官。
“漢王殿下,可是身體不適!”文官之中,李善長出口問道。
“就是個噴嚏!”
朱五笑道,“老李,你咋啦?我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哪里那么金貴!”
說著,手上的炭筆在地圖上畫畫,對武將們說道,“上前來,大仗打完了,可是小仗多。前些日子還覺得兵多,可是一打仗就覺得兵不夠用。
這些小地方先不用理會,他們不敢打。蘇州的知府倒是個硬骨頭,取蘇杭,安定浙江”
“請漢王回金陵!”
就在朱五說的唾沫星子橫飛的時候,李善長等人忽然出言說道。
被打斷的朱五面色不悅,扔了手里的筆。
“老李,咱還沒答應當漢王,是不是早了點?”
“定遠三句軍已聞王號,大王要辜負三十萬將士的苦心么!”
李善長寸步不讓,“當務之急,漢王回金陵,定禮儀,賞功臣,頒新政是頭等大事。”
“誰打仗?”朱五問道。
“漢王麾下武將人才濟濟,何愁江浙不平?”又一個人站出來,文官楊憲。
“漢王一戰滅脫脫,江南再無敵手。一統南方不過時間問題,早晚而已。且說,各位將軍都是大將之才,殿下有什么不放心的?”
“若漢王不在金陵,則基業不穩。”
“請漢王回金陵支持大局!”
“總管不,漢王殿下,仗給俺們打就行,打不下來,俺提頭來見!”
武將們也紛紛開口。
“咦,他娘的!”
朱五有些惱怒,心道,現在說話沒以前好使了,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