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朱五感覺聲音有些發顫,“和胖丫兒有啥關系?”
“她是我的貼身侍女,就是你的通房丫頭呀?”
“就她?兩百來斤?”朱五一頭汗,“你可拉倒吧?她有我兩個大!”
“你這人”謝蓮兒氣道,“胖點怎么了?你么男人不是說胖的才好嗎,胖得才旺嗎?”
“不行!”朱五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我沒想過要啥美人小妾,也沒想要啥通房丫頭!”
“那胖丫兒怎么辦?”
這倒是個難題,這年月大戶人家身邊的侍女,都是要當通房丫頭的。
朱五想了想,笑道,“我有個兄弟,比我小一歲,現在也沒老婆,嫁給他!”
“身份怕是配不上吧?知畫是”
“讓你爹放了她的奴籍,收她當干女兒不久行了?給別人當正妻,總比給我當通房丫頭強吧!”
“你說那人,是誰呀?”
朱五笑了笑,“你見過,郭英,郭小三!”
~
“阿嚏!阿嚏!阿嚏!”
安慶,鎮守將軍府。
郭小三連續打了三個鼻涕,涕沫橫飛。
“他娘的,大夏天的打噴嚏,誰他媽在背后罵我!”
郭英揉揉鼻子,邊王弼,鄭遇春等人都咧嘴大笑。
夏天晚上,一群老哥們,準備點酒菜,愜意的喝著。
王弼笑道,“三哥,莫不是禍害了哪家的小娘子?人家在閨房里怨你呢!”
郭英搖頭笑罵,“老子也想禍害,他娘的下面這條棍兒,就沒上場的機會!”
“五哥要成親了,咱們送點啥?”王弼捏了一個黃豆扔嘴里,“聽說是金陵謝家的女兒,也不知道咱們這位嫂子脾氣咋樣?”
郭英端著酒杯滋啦一下,皺著眉頭,“愛咋樣咋樣吧!聽說席老道給定的,應該錯不了!”
話里話外似乎有些不高興,王弼和鄭遇春對視一眼。
小聲問道,“三哥,心里有事兒?”
“哎!俺跟著五哥時間最長,五哥也最疼俺們哥倆!”郭英苦澀的笑笑,“原本俺們心里認定了一個人,可是結果你們也知道,造化弄人!”
王弼還想再問,被鄭遇春攔住了。他是在濠州就跟著朱五的,知道的比王弼多。
“只能說,他撿了一個便宜!”鄭遇春冷笑道,“不過,這便宜,早晚有他還的那一天!”
“俺知道了!”王弼指了下前面,“那邊,姓朱那個?”
見兩人都不說話,王弼壓低聲音說道,“俺不明白,五哥都當漢王了,還留著他干啥?那邊可是淮西,咱們老家?稱王了,底盤里沒老家,說得過去?
要俺看,淮西只能有一個姓朱的,就是咱們五哥!”
“別急!”郭英瞇著眼睛,“快了!”
王弼鄭遇春恍然大悟的笑笑。
夜風的熱風,忽然有些冰涼。
與此同時,廬州,總管府。
燭火下,馬秀英挺著個大肚子,縫著什么。
“夫人,天黑了,您歇著吧。”伺候的仆婦笑道,“往后,這些針線活,就讓俺們干吧,您得小心眼睛!”
馬秀英把針在頭上摩摩,笑道,“自家爺們的鞋,當然得自己做。你們呀,做不來!”
說著,低下頭,邊縫邊道,“你們不知道,俺家那口子,有個腳趾頭,腳趾蓋兒是往里面長的,所以這只腳要寬一些,做緊了,一走路腳趾蓋兒就往肉上扎!”
“大帥娶了夫人,也是好福氣!”仆婦奉承著道。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干娘,睡了嗎?”
“沐英啊!進來吧!”馬秀英頭也不抬,原來這是養在她身邊的弟弟,后來朱重八認了義子,輩分就上來了。
輩分不輩分的,無所謂了,誰也不會挑理,都是自家人。
沐英的個字竄了一頭,有些小伙子的模樣了。
“干娘,淮安那邊來信兒了,干爹說,讓把他珍藏的那尊火珊瑚送過去!”
朱重八攻城掠地,雖然沒有朱五那么富,但是自家中也有搜羅了不少奇珍異寶。
床底下,左邊第三個箱子!”馬秀英扶著肚子站起來,指揮仆人婦,說道,“要那個干嘛?不當吃不當喝的!”
的確,這年月,奇珍異寶遠比不得糧食實惠。
沐英上去攙扶,小心地說道,“說是送禮!”
“送誰?”
“朱五哥!”沐英猶豫下,“他要成親了,干爹給他準備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