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在時,這些人還不能表露,花云一走,這些人就坐不住了。
“乖乖,這比咱們大帥府還好!”
“恁看這床上的被子,緞子面地!”
“娘喲,洗臉盆都是黃銅地!”
屋里的東西,讓這些人嘖嘖稱奇。
“朱五倒下給咱們下了一番功夫!”關先生看著桌子上精美的茶具,笑道,“盛情款待呀!”
這倒是有些冤枉朱五了,朱五簡樸,自己住的地方也不見得比小財主好道哪里去。
是李善長等人為了接待賓客,特意不布置的。
大概,也隱隱又些炫耀的意味。
其實北方紅巾軍不是沒錢,而是所得的金銀珍寶都要用來購買糧草,打造軍械,籠絡軍心。
他們的形勢,也遠比南方艱難。最重要的是,治下的民生太過窮困。
年年打,天天殺,哪有好日子過。
“別大呼小叫的,讓人家笑話!”關先生笑著吩咐,隨后見一個隨從把身上背著的軍弩掛在床頭,不由得一愣。
“奇怪,上次來,出于禮貌身邊人的弩箭都被收了去,怎么這次就讓帶著了?”
“另外,安置賓客不應該是獨門獨院嗎?自己的人住這邊,朱重八住那邊,豈不是臉對臉。”
“就算是要住在一個院子里,也沒有自己和朱重八在一起的道理。”
“況且朱五既然和朱重八還有兄弟情誼,怎么不單獨安排?”
疑團,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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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花云安排好關先生他們之后,單人獨自到了一個酒館兒。
二樓雅間里席應真慢條斯文的喝著小酒,吃著小菜。
“真人!”花云行禮,恭敬的說道。
“來啦!”席老道笑瞇瞇的,“那邊安頓好了?坐下喝點!”
花云坐下,倒上酒,“安頓好了!”
“該說的都說了?”
“按您的交待,俺一字不落!”
席應真笑了,“好,喝酒!”
花云一飲而盡,隨后看著窗外出神。
“你別擔心,這事找不到你頭上,漢王那邊有我!”席應真又給他倒上。
“俺有啥擔心的?”花云笑道,“俺一個殘活之人,其實老主人去的那天,俺就該跟著去了!”
“胡話!”席應真不悅道,“你跟著小五,好好活著,將來自然有大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