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徐壽輝淡淡地收到,“你義兄張定邊呢?”
“城中不能無人,兄長在城中坐鎮。順便給陛下安排行宮,準備酒宴!”
徐壽輝點點頭,“峽州太小,朕這七八萬人能安置了嗎?”
“這個”陳友諒面露苦色,猶豫下說道,“一時是安置不了這么多兵馬,臣叫人把甕城收拾下,可以住上一些,另外的只能在城外扎營。”
徐壽輝皺眉道,“城里就沒地方嗎?”
“臣已經通知本部兵馬,給陛下的大軍挪營了,但不是一天就能完的事。”陳友諒繼續笑道,“若是都進城也能放下,可是峽州如今是咱們天完的根基,大軍進城不免騷擾百姓!”
“嗯,你說的有理,大軍要是都進城,禍害起百姓來,誰都攔不住!”徐壽輝自然知道自己軍隊的軍紀,站起身慢慢走到陳友諒身邊,“可是要按你說的,大軍分開駐扎,朕的心里總是沒底呀!萬一出點什么事兒?朕叫兵都不方便!”
陳友諒心里咯噔一下,這老東西什么時候這么心細了?心里稍稍有些警覺,但不覺之間看到徐壽輝眉頭緊皺,心里恍然悟。
這老東西讓朱五給嚇怕了,成了驚弓之鳥。
“陛下放心,有臣在陛下身邊,什么事都不會有!”陳友諒笑道,“陛下一路辛苦,城內已經備好了酒宴女子,請陛下隨臣入城,好好歇歇!”
說著,又低聲道,“陛下,臣還準備了許多金銀,供陛下賞賜有功之士。”
“好好好!”徐壽輝面露笑容,走到陳友諒身側,“板蕩識忠臣,你能想著朕,朕很高興。”
“陛下言重了,臣能有今日都是陛下的提拔,峽州兵馬也都盼著陛下御駕親至,得以仰望天顏。”陳友諒專挑徐壽輝愛聽的說,“陛下入城,必定軍心振奮,將來攻城略地,人人奮勇向前”
說著,突然汗毛豎起,瞳孔一縮,心中大駭。
只見站在陳友諒側面的徐壽輝,忽然反手拔刀,當頭劈下。
噗!
噴涌的鮮血頓時噴了徐壽輝一臉,徐皇帝也是武人出身,出刀又快又準,讓人躲無可躲。
一刀,直接把陳友諒的脖子動脈上砍出個巨大傷口,鮮血噴泉一樣冒著。
營帳里的人都當場傻眼,還沒明白過來。外面呼啦下涌進來,無數手持弓弩的侍衛,將跟著陳友諒的來的人,團團圍住。
“嗬~嗬~!”
陳友諒捂著脖子倒下,身子如死魚一樣撲騰,血流了一身。
徐壽輝慢慢收刀,擦下臉上的血跡,嘆了一聲,“到底是上了歲數,要是再年輕幾歲,你直接腦袋搬家,不至于受這么大的罪!”
說著,慢慢回到座位上,背對著地上還沒咽氣的陳友諒,“跟你入城?大軍分開駐扎?好深的算計!”
“嗬!嗬!”
陳友諒徒勞的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望著徐壽輝。
“別問老子怎么知道的!”徐壽輝回頭冷笑,“老子其實也不大相信,你會有這么大的膽子。但是你裝過頭了,老子對你沒什么太大的恩德,你卻裝得像是老子的一條狗!”
說到這,看向那些面如死灰跟陳友諒一起來的人,冷聲道,“想死想活?”
“陛下!”那些人呼啦一聲,全部跪下。
“都是陳友諒的主意!”有人指著陳友諒說道,“臣等勸過他,勸過他!”
“閉嘴!”徐壽輝冷冷道,“想活命就聽老子的!”
隨后,徐壽輝再次轉身,拿起挨桌上藍色的信,打開了仔細的看著。
“陳友諒早有反心,當日入金陵為使節時,就曾對漢王言,用徐皇帝之人頭,謀求漢王許諾前程。漢王不喜背主之人,欲殺之,陳友諒狡詐,暗中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