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就是原來軍中的兄弟,果然一個少了一只耳朵的漢子進來,滿身煞氣。
“放高利貸的招了,招了條大魚!”
“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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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
“救命!”
“饒了我吧!”
監獄和地獄都是獄,獄就不是什么好地方,無論是監獄還地獄,人在這里注定要變成鬼。
大獄里,皮肉的焦臭,犯人的哀嚎,還有拷打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活生生的人間地獄。
朱大毛帶著人,大步流星的進來,直接進了刑房。
幾個漢子被綁在木樁子上,身上血肉模糊,被烙鐵燙的地方還冒著熱氣。
一個治安司的士卒,猙獰的把竹簽字釘在一個漢子的腳丫指甲里。
“說不說?”
“阿!”漢子被綁著的身子,蛇一樣的扭曲著,“我招了招啦!大人,你想讓我說啥我都說!”
“大毛哥!”
見朱大毛進來,拷打別人的士卒都停手。
朱大毛直接從懷里掏出銀票撒出去,“分了!”說著,走到一個已經昏迷的犯人面前,“就是他?”
嘩啦,一盆冷水,澆醒了飯人。
犯人三十多歲,驚恐的哆嗦著,哭著哀求,“別打了,我都招了!”
朱大毛慢慢蹲下,“說,在你身上搜出來的籌碼,是哪的?”
管理著治安司,朱大毛對城里的各家賭坊略有耳聞。但是城中,多是小賭坊。
籌碼多用于大額賭注,而且制造精密,竟然都是黃銅的,上面刻著十元,就代表十個銀元。五十,就代表五十元。
南京城,似乎還沒這么大的賭坊。
“城外,趙家莊!”犯人馬上招供,“外面看是莊子,里面有賭坊,喝拉撒一應具全!還有私酒,還有女人,清倌人也有,原來秦淮河的姐兒也有!”
他娘的,大魚!
犯人接著哭嚎,“小人只是個跑腿的,是個幫閑,在里面屁都不是,請大人放了我!”
朱大毛猙獰得笑笑,“里面主事的是誰?”
“原來,南城的一個大混混!”
“叫啥?”
“小人不知道真名,只知道他叫二爺!”
朱大毛眉毛立了起來,“南城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