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李存義肯定這些漢王身邊的人,客客氣氣。但是今日,卻有些火氣。
“朱千戶,為何攔住本官?”李存義從轎子中出來,又看看地上的官家,冷臉道,“我李家的人,縱有什么不對,也該由本官自己管教。朱千戶無故打人,本官要到漢王那里討個說法!”
朱饅頭按著腰上的刀把過來,看著李存義,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回去!”
“嗯?”李存義懷疑自己聽錯了,“朱千戶,你膽子太大了,仗著自己是漢王的親衛,就猖狂到這個地步?”
“回去!”朱饅頭唰地抽出半截刀,“漢王令,讓你在家待著!”
“本官不信!”李存義大喊。
這就是他和李善長最大地區別,如果換作李善長,根本不會如此失態,而是要冷靜的想想,原因在哪,是真是假。
“自己看!”朱饅頭扔過一物。
李存義定睛一看,漢王的虎符令牌,當場傻眼。
漢王讓自己在家待著?不許出門?為何?
“送他回府!”
朱饅頭不耐煩,擺擺手,無數兵丁轟然向前。
家人們帶著失魂落魄的李存義回府,回來時府尹大人可沒有剛才的派頭。
“漢王為什么要我在家待著?”李存義百思不得其解。
朱饅頭為何敢那么猖狂,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里?
“老爺!”一個下人跑過來稟告,“咱們府全讓當兵的給圍住了,根本出不去!”
與此同時,李善長手里拿著南城二爺的卷宗,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上面說的,都是真的!”書房中,朱五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
“你要是不信,我叫朱大毛進來跟你說,也可以把南城二爺那廝叫過來和你說,甚至也可以把關在大牢里的巡防營指揮使張三叫出來,跟你說!”
朱五地聲音似乎沒什么情緒,但是李善長心中,卻是驚駭欲死。
他忐忑的等了朱五快一個時辰,茶都換了幾次。剛一見面,朱五二話不說扔過來幾張卷宗。
狐疑的打開之后,差點嚇得昏死過去。自己的弟弟指使家奴在城外開設賭坊,青樓。
再看看上面那些南城二爺說出地名字,李善長面如死灰。
賭場是小,這些人的名字是大。作為朱五手下文臣之首,他的政治眼光,其實比朱五還要深,這些名字意味著什么,代表著什么,他一清二楚。
說小了結黨營私,說大了圖謀不軌。任何一個君王,都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
這事來得太突然,即便如李善長如此精明,現在也是腦中空白說不出話。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懊悔。弟弟家中的錦衣玉食他不是不知道,家中的豪奢場面他不是不知道。
“臣”李善長跪著,說不出話來。
朱五有說話,半晌之后長嘆一聲,“老李,你說,我該拿這些人,拿你兄弟怎么辦?”
說著,朱五苦笑一下,這一刻,他特別想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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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節是為了引出小五以后的執政國策,還有小五變成一個真正王者的轉變,大家別嫌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