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五放下奏折,“錯在哪里?”
“臣和臣弟,得意忘形,肆意享樂”
“你還真是錯了!”朱五敲打著桌面,面無表情,“我處置你們兄弟二人,就是為了這個?”說著,忽然提高分貝,“你們是帶兵地武官,跟文官往一起摻和什么?”
“李存義一案,最讓我惱怒地是官員勾搭連環,結黨營私。”朱五大聲道,“文官們搞錢權交易,你們武官在里面搞什么?而且,你馮國用一開始跟他們摻和的時候,身上還掛著漢王親軍的差事!你說,我該不該處理你們!”
冷汗,頓時濕透了馮家兄弟的后背。
一直以來困擾他們的心中的疑點,也瞬間明白了。
朱五很地不是他們賭錢,不是他們PJ,而是他們和不該牽連的人,牽連到了一起。
兩兄弟也都是聰明人,越想越是惶恐。李存義是京城府尹,他倆原先是管著漢王親軍的軍官,尤其是馮國用,一直深得朱五的重用,新兵招募訓練都是他來管著地。
“臣,臣等知錯!”馮家兄弟連連請罪。
“若不是看你們身上有戰功,你以為剝去官職就完了?”朱五冷哼聲,“早就跟你們說過,武官是武官,文官是文官。那些文官各個都七竅玲瓏心,賣了你們,你們還得幫人家數錢!”
“臣等知錯,請主公責罰!”馮國用說道。
“起來,你們知道我最煩就是下跪!”朱五對外面道,“搬兩張凳子進來!”
稍后,馮家兄弟半邊屁股挨著凳子坐下。
朱五平息下心中怒氣,看兩兄弟蔫頭耷腦地樣子,繼續說道,“現在咱們是國,不是以前的草臺班子,你們都是國家的大臣,就要謹慎言行。我再說最后一次,不該摻和的,不要跟著摻和!”
馮家兄弟口中稱是,朱五又道,“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噌,馮家兄弟站了起來,滿臉激動。
“去傅友德軍前效力!為先鋒!”
馮勝不解,“那三將軍那邊?”
馮國用拉了弟弟一下,“主公可是要對福建用兵?”
朱五點點頭,“先過年,年后!”
年前元廷和朱重八在北方打,年后劉福通要立韓林兒為帝。
元就算是恨朱五恨得牙齒癢癢,也沒辦法。
閩地,有良港有商業,嘴邊的肥肉不吃,都對不起這么好的形勢。
對于地盤,朱五的理念一向是,先吃下去,然后再慢慢消化。
馮家兄弟前腳剛走,后腳朱玉拿著戰報進來,小心翼翼的遞給朱五。
齊魯之地的戰報。
朱五打開,“重八步兵兩萬,騎兵四千,步兵結陣,騎兵抄后,大破蒙元太尉布蘭溪五萬遼東軍。布蘭溪,單騎遠逃!”
“真尼瑪不抗揍!”
元廷的戰斗力越來越像笑話了,明明在山陜有精銳地兵馬,可就是不動。不知道是皇帝指使不動,還是舍不得用。
再往后看,忽然朱五的臉色怪異起來。
“布蘭溪不知所蹤,當地官府在重八拔營后,出兵尋找,于集市找到布蘭溪的戰馬,順藤摸瓜,在一處山谷中能夠找一羊倌,羊倌云戰馬是撿地。”
“當地衙役官兵于羊倌處挖地三尺,找到一堆剛埋不久的人骨。又于廚房找到許多碎肉。蒙元太尉布蘭溪,已被羊倌包成餃子,吃下肚兒!”
朱五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堂堂太尉,五萬大軍的統帥。
就這么被人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