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爹爹抬不起頭來,自己也度日如年。
后來干脆,一咬牙一跺腳,你朱五給我湘蓮一個說法,我湘蓮就給你一個說法。
陳湘蓮這個少女,看著軟弱,其實骨子里最是執拗剛強。和劉巧兒這個閨蜜琢磨了兩回,直接偷偷跑了出來。
兩個少女在屋里說話,門外兩排錦衣的侍衛,標槍一般筆直,可是眼里都是熊熊的八卦之火。
漢王府八百年沒外人來,今天直接來了兩個姑娘,張口就是漢王的舊人,要見漢王。
侍衛們當時都愣了,見那姑娘一臉色的幽怨。大伙都是男人,誰她娘的心里不明白?
可是這事他們不敢摻和,只能找來了朱小舍兒。
侍衛們正各自進行著心理活動,就見朱玉滿臉后怕的背著手走來,長吁短嘆。
朱玉心里也害怕呀!
萬一,萬一這事讓干娘知道了,還不扒了他的皮。
可是他要是不處理好了,干爹就得先扒了他的皮。
轉眼走到門口,剛要進去,朱玉眼珠左右轉轉。目光所過之處,那些侍衛們都是一張死魚臉。就差在臉上刻上,我是聾子,我是瞎子幾個字。
“咳咳!”朱玉在門口咳嗽幾聲進去。
陳湘蓮和劉巧兒都站起來,靜靜的看著朱玉。
對方那期盼的目光,讓朱玉一腦門子冷汗。
“這個”朱玉組織著措辭,“天晚了,俺帶兩位姑娘去安置吧!”
“他,不愿意見我?”陳湘蓮沒動,小聲問道。
“他,累了!”朱玉撒謊。
“他就是不想見我!”陳湘蓮一下就眼淚汪汪,“他既然不想見我,為何當初要招惹我。我雖然是個百姓家的女兒,可也是人,名聲都被他毀了,往后我要怎么活!”
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
冷汗,在朱玉身上嗖嗖地冒。
門口那些侍衛眼中的八卦霎那去除,此刻他們巴不得自己真是個聾子,什么都沒聽見。
“你別哭呀!”朱玉哪見過這個,女人的眼淚,比敵人的刀劍還可怕,“姑娘,你哭啥?別哭,別哭”
“你們漢王府也忒欺負人了!”劉巧兒不知哪來的勇氣,鼓著腮幫子,瞪大眼睛,“人不讓見,哭還不許人哭?忒霸道了!”
“不是”朱玉一腦門子冷汗,連連擺手,“誰說不讓你們哭了!”
“你告訴他,不出來見我,我就在這不走了!”陳湘蓮忽然開口說道,“我爹爹被氣得天天在家嘆氣,我回泉州也是抬不起頭來。我雖然是個女子,漢王也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誰呀!大晚上在這喊雞毛呀?”
朱玉還沒回話,一個拎著兩個食包的嗓門昂首進來。
郭小四對門口那些問好的侍衛點點頭,昂首闊步。
“門房里怎么有哭聲?哪個不懂規矩的?”
一進門房,借著通明的燈光,望了望,然后呆了。
再狠狠的揉揉眼睛,晃晃腦袋,繼續望了望。
隨后,看看朱玉。
朱玉對他,點點頭。
郭英再次看看兩個姑娘,咧嘴,“泉州地?”
朱玉在邊上,“嗯!”然后,又補充一句,“要見爹!”
嘖嘖,郭英有些發懵。
當時他可是跟在朱五后頭,見著朱五如何把人家姑娘拉上馬,如何他媽的策馬奔騰,瀟瀟灑灑。
“四叔,您有事兒?”朱玉問。
“沒事!沒事!”本來弄了點好肉,想著給五哥送來,可現在似乎不是見五哥的好時候。郭小四馬上改口,腦袋搖成撥浪鼓,“俺能有什么事兒,路過!路過!”
說完,轉身嗖嗖就出去了。
出了門,長出一口氣。
這事,摻和不得。
別的不說,就郭老三的媳婦,他那胖嫂子要是知道他摻和這事,還不用搟面杖掄他?
嘖嘖!郭小四心里感嘆,居然找上門來了,好家伙!
想著,拎著食包往出走。
走兩步又回頭,看看窗戶里那個胖乎乎的人影。
“好家伙,這體格比俺嫂子還肥!”
(女二是為了以后番外做準備的!大家要是喜歡看,可以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