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好多年沒看過地方電視臺的晚會了。”一個男人坐在真皮沙發上,桌邊放著的是一瓶價值六位數的紅酒。
“你除了春晚,不也從沒上過這種晚會。”一個戴著眼鏡的胖胖的男人笑呵呵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看起來很是憨厚,就像是常人眼里的好好先生。
不過要是白楊羽在這里的話,肯定會一眼認出這個人來。
江英,一手挖掘出赫連北的經紀人。這個外表寬厚的人,可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角色。
不過他最為人道的還是他的眼光,被他挖掘出來的新人幾乎都大紅大紫的。
這人最喜歡的就是捧紅新人,扔給公司別的經紀人。自始自終,他一直帶著的人只有赫連北。
“這不是我的新戲要在申城衛視播出嗎,正好是復出。”赫連北并不喜歡在表演之前喝酒,他聽著電視臺里蹦蹦跳跳的演出,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這就是申城衛視今年選出來的女團?”
“是啊。”江英卻是坐直了身子,笑瞇瞇地說道:“這里面有幾個人是好苗子呢,不過是還沒被打磨出來而已。”
“能被你說成是好苗子,”赫連北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不過我記得,這里面有幾個人似乎上過巴莎?”
“你竟然會看這種廁所讀物?”江英譏諷地笑了笑:“我以為只有粉絲會買。”
“坐飛機的時候空姐給我的。”赫連北伸了個懶腰:“這人唱得還不錯。”
他用手指了指電視屏幕里的汪星蕊。
“我首頁有幾個樂評人很喜歡她,形容她的嗓音是有國際化的可能性。”江英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淡淡的。
赫連北很清楚,他對汪星蕊只是欣賞,算不上贊美。
“這個第一名,”江英繼續說道:“唱跳能力,就算是扔到高麗或者東瀛的選秀節目里,應該也能出道。不過,偶像這條路,在我們國內上限并不高。”
“至于另外兩個,”江英的語氣總算是有了起伏:“臉是好看的,有大紅的底子了。不過嘛,她們的公司我都沒聽說過,想來最后也是泯然眾人矣。”
“是嗎?”赫連北卻摸著下巴,發出了不一樣的看法:“這四個人竟然還有單獨的表演,看來小公司給的資源不錯嘛。這個《極樂凈土》,又是什么?”
“一首歌,它的舞蹈在嘀站挺紅的。”江英還是能緊跟時代潮流的:“這個女團話題度是足夠,歌也不錯,可惜啊,樂壇早糊了。要是電視作品跟不上,頂多就是做個晚會咖了。”
“你對樂壇的偏見太大了。”赫連北饒有興趣地盯著屏幕:“當初我唱歌唱得好好的,就讓我去演電影。”
“結果你迎來了事業第二春,越來越紅。當年幾個和你一起競爭金曲獎的歌手,現在都過氣了。”江英很是自信地說道。
“行了聽歌吧!”赫連北打斷了江英的話,他對這人的榮譽已經聽出繭子了。“歌名有點意思,《紅色高跟鞋》,感覺和她們的風格不符合啊!”
“這名字有點艷俗了,”江英挑了挑眉:“不過他們老板的能力我還是認可的,先聽聽吧!”
重新上臺的月光少女,她們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就連妝容都有了些許的變化。
四個人,果不其然都換上了熱情似火的紅色長裙,而歌名里的紅色高跟鞋自然也不會少。
剛才的她們是青春活力的小姑娘,那現在的她們則是散發著女人味的野玫瑰。
“風格變化挺大。”赫連北笑了起來:“有點意思。”
江英嘖了一聲:“沒想到你對女團有興趣,這些小姑娘可能明年就沒名字了,你可別真情實感。”
“我就是看得一樂,”赫連北突然停頓了一下,語氣也變得低沉了:“大概是我最近生活太無趣了吧!”
本來江英是打算批判一下赫連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