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覺得他們還是小看了咱們,”蘇音很有信心又略帶抱怨地說道:“他們是不知道,我們最近一個月減少曝光,那可是抽出了大片時間上演技課的。”
周弋陽自己也很清楚,光是讓她們看書,想要提高演技還是很難的。
不過他也拿不出讓四人去讀影視學院的魄力,最后折中以下,請了電影學院的老師給她們上表演課。
這在女團里非常少見,能夠給她們定期請聲樂舞蹈老師的,已經是好老板了。
大部分人搞男團女團,都是為了撈一筆錢就跑的。
田小花這時候也跑了過來,她手里還提著一個袋子:“包子,我剛剛去買的,你們都沒吃早飯吧!”
就在蘇音要伸出手拿走包子的時候,誰知道關霏從她身后冒了出來,眼疾手快地先拿了一個包子,笑瞇瞇地對田小花說道:“我先嘗一個,我太餓了。”
汪星蕊把頭扭到一邊,尷尬地咳了一聲。
關霏心里苦,誰讓周弋陽給她安排的任務就是在片場的時候一定要看好月少。除非是他買的,其余人帶來的吃的都必須檢查一遍。
這次的演員不像《歡樂頌》和《月光少女》,有不少其他公司的人。多一個心眼,總是好的。
吃過飯,周弋陽便開始了[新]第一段。
按照電影劇情,現在應該先拍的是中年演員的戲。
不過周弋陽把她們高中的戲份提到了最先拍攝,他這時候坐在攝像機后面,表情很是嚴肅。原本嬉鬧的片場,頓時安靜下來。
兩個新人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顯然還沒進入狀態。
“燈光組,道具組,準備!”
“場記,第一幕,第一遍,開始!”
剛剛還坐在化妝間,神氣十足地和大家談笑風生的唐玥,轉瞬之間,就變成了一個畏首畏尾的轉校生。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就連說話的語氣,周弋陽都能從影視課上找到范例。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重金請來的那位申城電影學院的老師和他提過的話:“你可能想不到,專業課學得最好的人是唐玥。各種演戲的技巧和方法,她都背得滾瓜爛熟。只不過現在還屬于比較生硬地模仿的階段。”
相比于唱跳,唐玥在演戲上下的功夫更多。
“所以她是方法派演員?”關霏當時也在辦公室里,不禁詢問道。
然而周弋陽卻搖了搖頭,笑著解釋:“方法派可不是指用技巧去演戲。方法派和體驗派有一個中心思想,都是要去體驗你的角色。
比如說你現在要演一個失去了孩子的女人。我的要求是在下一個鏡頭,我要捕捉到你的悲傷。
體驗派演員要做的,是盡可能地把自己代入到那個失去孩子的女人中,當你說服自己之后,悲傷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了。
方法派演員不會這樣,他們很清楚,我作為一個導演,想要捕捉的,不是失去孩子的女人,而是這個女人失去了孩子之后的悲傷的情緒。既然是悲傷的情緒,他們會轉換思路,聯想到自己被綠了,錢包丟了,高考落榜等親身經歷的事情,來表達同樣的情緒。
當然,二者沒有優劣,全看演員自己的喜好。
說回唐玥,她更像是表現派,在心里構建一個類似的角色,再去模仿她的行為。不一定走心,但肯定讓你看了會覺得,哦,她演的就是個失去了孩子的女人。”
回到這里,唐玥腦子里聯想到的便是她初中一位同學。來自南方,轉校生,一個很害羞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