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莫妮卡和自己身邊的金發女人一起，走到了角落的桌子處坐下：“奧維娜呢，她不會還沒過來吧？”
“不，”金發女人搖了搖頭：“她還在車上吃東西呢！好像是餃子，她很愛這種食物，說比她在洛杉磯的華夏餐廳做得好吃多了。”
“餃子是很好吃。”莫妮卡并不知道在自己的正上方，有一雙貪婪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我倒是有一個朋友，她在吃這塊特別有研究。如果奧維娜需要，可以請她做一份攻略。”
“你說的朋友，也是那個團里的人吧，月光少女？”金發女人從兜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塞到了嘴里。
“嗯，她們四個人都很不錯，”莫妮卡不自覺地露出了笑顏：“對我也挺好的。”
“我還記得你之前和我說，回國之后你要成為新生代的領軍人。”金發女人的語氣有幾分重，看著莫妮卡的眼神也有一絲失望。“沒想到你對她們的評價會這么高，還和她們成了朋友。莫妮卡，你當時的野心和斗志呢！”
“老師，”莫妮卡低頭晃著杯子，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可我知道，她們，尤其是汪星蕊，她的天賦真的在我之上。你知道嗎，之前都是其他人看到我的天賦望而卻步。可現在換成了我，我只能遠遠地看著她，看到我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罷了！”金發女人打斷了莫妮卡的話：“如果你的天賦能這么輕易地統治華夏樂壇，這個國家的音樂也不值得我們重視。她們這個團勢頭是不錯，我也聽了她們的歌，制作相當前衛。可你也應該知道，全世界流行文化的風向標，永遠是我們美利堅。”
她輕笑一聲：“奧維娜，她是百年難遇的天才。今天就讓她告訴這個國家的人，流行歌原來還可以這么唱。”
莫妮卡沒有接話。
她與奧維娜認識的時候，的確有過很強的挫敗感。
她也曾經認為奧維娜就是這個時代的巨星，直到她回到了華夏。
如果單單論聲音機能，她并不認為汪星蕊會輸給她。
奧維娜的優勢在于她本身就是個創作天才，她的專輯全是自己的原創。
然而汪星蕊身后還有周弋陽。
雖然說是二打一，可奧維娜背后同樣有美利堅極其發達的音樂工業做支撐。
她若是生在華夏，恐怕也沒那么容易在油兔網和Spotify上拿到那么多的資源，三年內席卷整個歐美音樂圈。
“當然了，”金發女人又壓低了自己的音量：“我不是在說你不好。我只是覺得你回國是個錯誤的決定。奧維娜現在也打算進軍華夏市場了，你如果是用華裔歌手的身份回國出道，比你去選秀綜藝有用多了。”
金發女人看著莫妮卡不解的表情，循循善誘地解釋道：
“我專門研究過了，你們國家的人還挺看重從海外出道后回國的藝人的。即便他之前在海外沒什么名氣，可只要營銷跟上，搖身一變就能成為頂流巨星。甚至不會在乎你有沒有真才實學。”
“是嗎？”莫妮卡撓了撓頭，可還是不后悔自己的決定：“可我本身也沒打算在國外出道……”
“罷了，”金發女人打斷了她的話：“你這腦子一直都是一根筋。混娛樂圈，你想要爬到高處，需要的不是一腔熱血，也不是光明磊落。你要不擇手段，你要把其他人都拖下去。當然了，我也是把你當成我學生才這么說，其他人我根本不會管的。”
說話間，金發女人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她點開看了一眼，語氣里有著不加掩飾的驕傲：
“奧維娜來了，看來好戲就要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