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處置完虎牢之事以后,皇兄為何不就此動身回返漢陽,反而要去同屬邊塞重地的秦龍塞呢?
“非也非也,蕓妹有所不知,這秦川郡最高軍事長官征北大將軍何必!便率軍駐扎在秦龍塞中!”
趙政笑著擺了擺手,耐心解釋道。
“而這何必,恰好便是大皇兄母族之何氏子弟!于是在為兄動身趕赴秦川之前,大皇兄特地交與我何皇后親筆書信一封,囑咐我可隨時面見何大將軍,無論發生何事卻都會相助與我!”
趙蕓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大皇兄不聲不響之間,竟送于皇兄這般大禮!
也怪不得皇兄不急于回返漢陽,而是先赴秦龍塞中,欲要面見征北大將軍何必!
這樣想來倒也算是正常,畢竟虎牢關與秦龍塞同屬大乾北部邊關,又都在秦川郡中,兩者相距并不甚遠。
相比日后特地從漢陽再趕赴秦龍塞中,還不如從虎牢直入秦龍,反倒更為方便一些。
但即便二者相隔不遠,可邊境本就戰亂頻發,官道更是早已斷絕,故而這龐大的秦王車隊,還是前行了足足小半個月,才堪堪趕至大乾北部軍事重鎮秦龍塞中。
早早得知這一消息的征北大將軍何必,及駐守秦龍塞的衛龍大將軍臘條,則是提前便列軍候于塞外,靜候秦王殿下御駕親臨!
“大將軍,你說這秦王殿下初入秦川,不興王府,不賑災民……跑到咱們這邊塞之地卻是何意?”
衛龍大將軍臘條,望著遠處那一面碩大的‘秦’字王旗越來越近,不由打馬至征北大將軍何必近前,奇聲怪道。
雖說都是將軍,但衛龍大將軍與衛虎大將軍同屬一級,只負責各自駐守的秦龍塞與虎牢關而已。
可征北大將軍一職,卻是整個大乾北疆戰事的最高軍事長官!
無論是衛龍大將軍,亦或是衛虎大將軍,都直屬于征北大將軍麾下,任憑征北大將軍隨意調遣。
故而,在自己的直屬上司面前,就算是衛龍大將軍臘條,也只得恭聲稱一聲大將軍才是。
“哦?你又如何得知,秦王殿下并未賑災濟民呢?”
何必輕抬眼皮,狀似無意般隨口詢道。
“額,這……”
臘條頓時語塞,因為他確實并不清楚,方才所言不過是信口胡說而已。
但即便如此,臘條還是忍不住再度開口。
“可……”
“噤聲!”
何必驟然打斷,而后望著那越來越近的秦王儀仗,頓時打馬前行,繼而翻身下馬。
而就在征北大將軍何必翻身下馬的瞬間,卻只見身后整齊排列的上萬將士,包括衛龍大將軍臘條在內,盡皆整齊劃一,統一齊聲下馬!
何必遙望著那王車之中的玉冠王服之人已然愈來愈近,登時單膝跪地,作揖恭聲而道!
“末將何必,參見秦王殿下!”
……
“臘條者,乾代秦龍塞駐將衛龍大將軍是也!
因甚喜食辣,其妻便以谷物、豆類為原材,制成條狀風干,撒上西域辣粉,可長期保存,供其軍中隨時享用。
因甚辣,又易存儲,食者無不痛快淋漓,故而又稱別名辣條。
自此,衛龍辣條,隨秦龍而入九州也,名聲大噪!”
·吳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