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一時沖動之舉,不成想竟會為自己帶來如此之多的好處!
不僅得到了高進的忠心與炒鋼之法,如今卻還得到了六皇兄趙謙的人情與感激……
“不錯!那宦官子弟……便是前任東廠提督張放之子張駭!”
趙謙頓時望向九弟趙政,目露感激般激動而道。
“當事后我得知此事之時,心中驚駭莫名,萬萬未曾想到自己一時善舉……竟反為那女子家中惹下這般天大禍事!”
趙謙‘嘭!’的一聲用力砸在桌案,面上滿是后悔憤怒之情。
“我恨不得親殺那張駭!可最終卻無奈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動那張駭哪怕一分一毫!”
趙政聞及此處,也是不由長嘆一聲。
他直至真正被封為郡王之后,才明白郡王的權勢其實不過爾爾。
真要嚴格說起來,也不過是僅僅只局限于自己的郡國之中而已!
莫說三公,卻是九卿之一,若單論在整個大乾國中的權勢,也要遠遠超過任何一位郡國藩王!
只要出了自己的封國,一位藩王之權勢,甚至都沒有當地郡守的影響更大!
人家給你面子或許還會通融一二,但若真不給你面子……你一個郡國藩王,卻又能如何?
難不成還能把人家給就地免職嗎??
故而,郡國藩王,也不是因圣皇親子的出身而身份極為尊崇而已。
但若單論權勢,也不過同任何一郡之郡守差不太多。
是以,執掌監察天下大權的東廠提督之子,卻也不是藩王能夠隨意殺的了的。
除非……這人得了失心瘋,親手殺了圣皇親子!
但那張駭雖然行事囂狂,卻并不是沒有腦子。
他義父也不過是圣皇陛下的一條狗而已,如何敢得罪皇親國戚?
是以那日被趙政當眾阻攔之時,張駭即便心中再為不滿,也絕不敢動趙政與趙蕓兩人哪怕一根汗毛。
最終氣急之下,也只是射殺那女子以泄心頭之憤而已。
最多言語上張狂一二,但也不可能因此去問罪與他,圣皇陛下本人自然也不會計較這等小事。
只要張駭不指著趙政鼻子罵娘,難道還因為他說話沒有分寸,就輕易問罪與他么?
是以,即便趙謙最終得知此事之后,氣的怒火攻心,恨不得親殺張駭,但卻也是絲毫沒有辦法!
畢竟他的母族出身低微,還要反過來仰仗他身為皇子的權勢,又如何能向他提供助力?
他本以為,如此大辱,此生都難以得報!
直至……九弟趙政的出現!
“九弟啊,你是不知當為兄身在大驪,得知你當街射殺張駭一事之時……內心中的那種驚愕與狂喜!”
言及此處,趙謙卻是絲毫不加掩飾的,用一種極為欽服欣賞的眼光望向九弟趙政。
“從那時起,這聲感謝,就一直藏在為兄心中,但卻一直都沒有機會親口道出……”
說罷,趙謙竟是豁然起身,微微躬身而道。
“九弟,感謝你當日之舉……卻真真是替為兄出了一口郁氣!”
“哎!皇兄你這是干什么!”
趙政被皇兄這一突然舉動驟然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攙扶而道。
“那張駭罪有應得,即便我不出手……早晚也會有人收拾他的!”
“九弟啊,你就別謙虛了……以東廠之勢大,恐怕整個大乾上下,也就只有你一人敢行此之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