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說著,推開門往外走。
他沒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也不走此間的暗門,施施然就向外廳走去。
那邊大廳里王笑頗有些坐不住,向那柜頭問道:“我要撈的人撈出來沒有?”
“我不過是個搖骰子的柜頭,如何能知道?”
王笑被他氣笑了,道:“那為何你們派一個搖骰子的柜頭招呼我?為何不找個專業的人來?”
那柜頭正要說話,王笑止住他。
“別說,我懂。”
說出來我更沒面子。
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嫌我辦的事不夠兇。
這般想著,他百無聊賴地向院里看去。
這一看,他又是嚇了一跳。
“大哥?”
小柴禾在見的大主顧竟然是大哥?
大哥怎么會在這里?他不是讀書人嗎……
王笑轉念一笑,若讓王珍見到自己在這里,以后定然不會再讓自己出門。
這一思量,王笑頗有些慌。
他轉頭就往外跑,等跑到了外面的賭場,他定眼一看,卻見賭場的大門口,米曲已套了馬車正候在那里。
王笑四下一看,更加慌張。
他只好轉身往樓上跑去。
二樓都是小包間,里面都在推牌九。王笑找了一圈,唯有一個包間是空著,便跑了進去。
透過包間的窗戶向樓下看去,只見王珍走到場間,居然被一個人攔住了。
那人與王珍差不多年歲,顯得極是熱情。
“咦,竟然是王兄!好久不見。”
“賀兄。”王珍拱拱手。
“竟難得在這里見到王兄,當年我被逐出書院后,因家中商事輾轉各地,到如今,與王兄有十多年未見了吧?”
這個賀兄聲音頗大,仿佛被逐出書院是莫大的榮譽般。
王珍道:“是啊,賀兄風采如昨。”
“王兄才是風采依舊。猶記當年,小弟最仰慕之人便是王兄你,那時候,王兄你帶我去青樓,我帶你來賭場,實乃互為良師!哈哈!”
樓下賭場頗有些嘈雜,這個賀兄的聲音卻很清亮,很有穿透力。
似乎在炫耀他的浪蕩。
兩句話出口,不少人都看向他,投向了鄙視的目光。
“昨日我又聽聞王兄你的事跡了,掌摑新科進士,又拿出令弟兩首詞狠狠地摔了那些自命清高的讀書人一巴掌,大快人心吶。”
“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
王笑目光看去,良久才終于見到王珍拱了拱手似在告別,偏偏姓賀的還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