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被他懟得無言以對,只好賣乖起來:“那我年紀這么小,被嚇壞了啊……”
“嚇壞了?”王珠道:“我看,那姓羅的所言未必錯,誰知道人是你打死的還是張恒打死的?就算是張恒打死的,人家往你頭上一栽,你又待如何?”
王笑白眼一翻,道:“所以啊,我這不沒告訴官府嗎?”
王珠罵道:“那你還問我有什么麻煩?”
王笑:“……”
好嘛,兩句話,這問題便又被二哥給輕描淡寫地抹掉,顯然是想瞞著什么。
這二哥肯定是有問題的。
王笑皺眉想了想,想到莫非唐芊芊盯著王家,就是為了讓‘真的’羅德元來查二哥?
自己在家里被人打一棍,是否與此有關?
他便小聲地試探并提醒道:“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怕被人查出來?”
王珠有些譏諷地笑一聲:“怎么?就你這兩下子,還想摸我的底?”
他表情頗有些不屑,卻完全不像有把柄怕被人拿住的模樣,反而是一轉頭便敲打起王笑來。
“我告訴你,少在外面和女人勾勾搭搭,跑回家里來探你的親生兄長。”
王笑道:“但我在家里讓人打了一棍啊,二哥你真不知道是誰打的?”
“又如何?你死了嗎?”王珠淡淡道:“挨了一棍,讓你這傻子開了竅。這買賣你難道還虧了?”
王笑:“……”
再次被懟得啞口無言。
王珠這訓斥人的本事,王笑竟有些想學學。
“那……要是有人想殺我呢?”
“你當自己是誰?殺你?”王珠冷笑一聲,道:“少顧左言它,你往后行事給我注意著分寸,你是駙馬,別讓人拿了把柄。”
王珍便嘆了口氣道:“我原打算等到笑兒成婚后,再來約束他注意行止,沒想到現在就有人盯著想捏把柄。”
“是沒想到他現在就管不住褲襠。”王珠嘆道:“大哥便是太心軟了。”
王笑稍稍愣了愣,才知道自己這個駙馬的身份到底代表著什么。
大概就像是……初中就結了婚,之后再也不能和別的可愛女孩子玩了。
王珠把玩著杯蓋,目光隨意的瞥了王笑一眼,淡淡道:“該提醒的我已經提醒你了,你若是再去勾搭什么唐氏,休怪你二哥心狠。”
陶瓷的杯與蓋叮叮鐺鐺輕響著。
王笑想了想,試探道:“如果我偏要去勾搭,二哥打算怎么心狠?”
王珠聽了這句話,又是譏笑了一下,半點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怎么?你想和我對著干?”
王珍以手撫額,調解勸慰道:“你莫要怪你二哥,他只是怕你被女人騙了。這年頭騙子多,越是漂亮的女子越要小心。”
比如你大嫂就被騙了二萬兩銀子。
王笑還是盯著王珠,試著讀出些什么。
過了一會,王珠笑道:“盯我做什么?你若是早與我說你開竅了,我必不會替你去謀這勞什子駙馬都尉。事到如今,就算是二哥對不起你。但又能如何?男兒當世,落子無悔。”
王笑一時看不出什么來,只好在心中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