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二兩入耳,王康深深嘆了口氣。
這‘舅母’指的自然是戶部侍郎白義章的夫人。
而白義章,是王家最大的靠山。
“哈哈,賢侄說笑了。”
王康只好再次強打起精神,與堂中眾人周旋起來……
王笑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一堆女人將自己擠在這個屏風上面,各種脂粉香氣撲鼻而來。
他背上也不知壓了多少人,一個個擠著脖子向前偷看廳堂里的動靜。
雖說是溫香軟玉貼著,但人太多,實在是有些太重。
王笑也不敢喊,只好撐著膝蓋苦苦支撐。
葛氏緊緊貼在王笑身上。
一開始,她見王笑扒在那看得起勁,便也跟過來看。不一會兒功夫,大家就都擠了過來。終于將自己擠在他身上。
自己是被人擠過來的葛氏這般想道。
于是又往前壓了壓。
懷中的少年衣領上有些淡淡的香,側臉如白玉,耳朵卻有些紅。
從后面看去,他眉眼也是極好看的。
葛氏覺得自己的呼吸很重。
氣息噴在他耳朵上。
他的耳朵便更紅了些。
“這癡呆兒,在這種事上到是不傻。”
這般想著,葛氏腦海中突然對一件事好奇起來。
女人的好奇心泛起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她便有了個極大膽的想法。
“反正是個癡呆……”
終于,她緩緩地伸出一只手,從下面探過去……
廳堂里,王康一直在妥協。
陶文君卻始終不松口。
陶家這邊,底氣就愈發足了起來。
崔若海見此情形,用眼神示意了自己的妻子陶文宜一眼。
陶文宜便道:“五妹你緊咬著不說原因,怕還是在回護你這個相公吧?”
“呵,從成婚到現在,他在外面風流名聲就沒停過,你卻說什么讀書人難免應酬。現在呢,讀了一輩子書,又有何用?換來在家中打你罵你不成?”
說著,陶文宜走到廳中,大聲道:“我雖不知具體是什么原因,但卻知道自己妹妹的為人,一般的委屈絕不至于一定要和離。大家也別再問了,誰知他們王家男人背后是什么樣的?別的不說,我夫家的姑姑嫁入你們王家,為王家生兒育女,操持了十五年,到頭來呢?卻被詆毀成一個虐待繼子、貪圖錢財的惡婦……”
崔若海站起來喝道:“閉嘴!”
“相公,你還回護王家。”陶文宜被這一罵,登時大哭了起來道:“姑母她……她可憐吶!嗚嗚……她好想寶兒啊……”
崔若海便嘆氣道:“你說這些有何用,姑母她嫁進王家,便是王家的人,受了再大苦。輪到你我這樣的晚輩來作主嗎?”
陶文宜哭道:“王家的人?王家可有把姑母當自家人,今天這樣的事,都沒來姑母來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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