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正盯著王笑的眼睛打量,見他閉上眼,便道:“你是想要詐本宮。什么五天內逃脫?其實是想趁著下個月秋圍之機逃跑,然否?”
王笑隨口道:“那你就別帶我去秋圍好了。”
“本宮舍不得不帶你去。”
布木布泰在他臉上一捏,方才站起身離開雍和苑,一副萬事俱在掌握的模樣……
在聽了王笑與范文程的商議之后,她對眼下的局面已然頗為洞悉,便也沒有來時那么緊張。
她想了想,又吩咐蘇茉兒道:“王笑擅長揣度人心,不要再讓人靠近這院子,以免再被他蠱惑。”
“是。”蘇茉兒領了吩咐,又問道:“他說五日內要逃脫之事……”
“無非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制造機會。”
布木布泰想了想,又問道:“我每日喝的藥是誰去采買的?”
“都是心腹宮人。”
“換一批。”
“是。”
“把人也銬緊了。”
“是。”
布木布泰這才放下心來,又吩咐道:“傳旨,讓蔡家的家眷進宮……”
五天的第一天便這樣平平靜靜地過去。
布木布泰這天并未去教福臨讀書,而是見了蔡家幾個女眷,在宮內賜了一場酒宴,下懿旨旨將蔡念真賜婚給豪格為側福晉,又將濟爾哈朗的五女賜婚給他為嫡福晉。
蔡悟真若無官爵,自然也配不上濟爾哈朗家的格格,因此她又借皇帝的名義封了蔡悟真一個固山額真的世職。這是明謀,多爾袞也不好阻攔,以免手下人離心。
忙完這一切,布木布泰再回到雍和苑已是夜里。
王笑依然被好好地銬在那里,半點紕漏也沒出。
或許是因為布木布泰顯示出的意趣將他降服不少,又或許是因為他的一些伎倆被她識破,這一夜他卻是格外懂事,也……格外賣力。
一夜淋漓盡致,連蘇茉兒也覺得滿臉通紅,到天光微亮時,布木布泰差點沒起得來身,轉頭看去,王笑也已累極,正沉沉昏睡。
布木布泰心中自嘲了幾句,端起藥碗正要喝,忽然有個心腹宮人急匆匆跑進來。
“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皇上不見了!”
“什么?”
“也不知是何時不見的……伺侯皇上的奴才一掀被褥,才發現里面沒人……找了一圈,實在是找不到……”
“當”的一聲響,藥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藥湯四濺。
布木布泰站起身,臉上已是一片煞白。
“還不快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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