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休沐啊。”王珰理所當然道,“對了,你過兩日就要成親了,怎有空過來?”
“呵。”王寶冷笑,“你惹大禍了,爹和二叔派我來拿你回去。”
“啥?”
王寶一拍石桌,喝道:“都愣著干嘛?把珰哥兒給我押回去!”
王家。
“最先發現的異常的是吳培吳大人。”小柴禾正坐在王家書房,緩緩對王康說著。
“在東阿縣時,國公便察覺到了這個‘張嫂’就是建奴細作,只是國公說她前來濟南的目的不是行刺,因此不算太危險,這一次正好可以利用她,把我們想傳給建奴的假消息傳出去……”
“要怎么做?”
“老大人去萊州時,將她帶上就好。”
“你在與老夫說笑?!”王康眼睛一瞪,驚道,“你讓我派人把珰兒帶回來,不是為了捉捕細作?”
小柴禾應道:“眼下還是不捉捕的時機,實是為了找機會送她到萊州。這兩天就把那張嫂留在王家,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不可對第二個人提起。”
“胡鬧!”
王康登時色變,站起身瞪向小柴禾。
眼前這人要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錦衣衛指揮使,他恨不得一腳把對方踹飛。
“你們錦衣衛到底是怎么辦事的?!一個建奴細作,能讓她埋伏到珰兒的身邊,那是不是哪天老夫出個門也會被人行刺?!”
小柴禾一愣,拱手道:“這事……實不關卑職的事,卑職知道的時候,王珰大人就已經把人帶在身邊了……”
王珰自己糊里糊涂的,怎么能怪到我身上?
他好聲好氣又道:“老大人聽卑職一言……”
“不聽!你好大的膽,讓老夫帶一個建奴細作在身邊,是想害死老夫不成?!”
“可,這是國公的意思。”
“我不管是誰的意思,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小柴禾連忙抱拳道:“請剛才說過這個細作潛伏濟南為的不是行刺,而且我們已經觀察她一陣子了,觀其性格不似會輕舉妄動之人,再加上有卑職派人暗中護衛,定保老大人安全無虞。如有閃失,卑職項上人頭老大人任取。”
“老夫要你人頭有什么用?”
小柴禾又苦口婆心勸道:“此事關系國公籌謀的軍機大事,如果事成,許能重挫建奴,值得冒險一試。”
“值得冒險你自去冒險,老夫一把年紀了,是做這種事的人嗎?”
“國公……”
“國公國公,老子才是他爹。”王康袖子一甩,氣呼呼道,“那逆子人呢?為何不自己來與我說?”
小柴禾臉色訕訕,道:“國公說……要是老大人能辦成此事……”
他雖然是個市井出身,但也認為當兒子的和老子談條件不太好,遲疑著繼續道:“國公說這事老大人辦成了,二爺續弦的事,他來辦。”
一句話說完,他本以為王康會生氣大吼,沒想到王康卻是回過頭,有些詫異地問道:“真的?”
“國公就是這么說的。”
“他真能辦成?”
“國公說,包在他身上。”
王康背過手想了一想,忽然道:“你立契據給我。”
“什么?”
“立個契據。”王康神色很堅決……
小柴禾心里暗罵不已。
什么跟什么嘛,家國大事鬧著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