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領著噶布喇、特爾親、杜努文,向固安縣行去。
賴慕多本來是奉命保護一批糧草送到永清,送完糧,回程的路上遇到這三個小子。
噶布喇三人本來負責守固安縣,聽說王笑又出現在武清,等不及軍令便領兵出來追擊。路上遇到賴慕多,三人一合計,把他架著當替罪羊。
現在被阿巴泰趕了回去,噶布喇頗為不情愿。
走著走著,他策馬到了特爾親兄弟身邊,道:“就這樣被余饒郡王打發回去,我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
噶布喇使了個眼色,又道:“我們再去追王笑?”
“問題是哪一路才是真的王笑?”
杜努文問道:“西邊的那路,我們大哥就是死在王笑手里。”
噶布喇道:“東邊這路是關寧鐵騎,我若是王笑,必是親自帶領關寧鐵騎。”
“管他哪路,遇到了就殺。”
“好,剛才我問了余饒郡王營里的兵,王笑領兵去香河縣了。”
“那我們追?”
“追。”噶布喇說著,盯著前面的賴慕多,又道:“把他也帶上,要是睿親王怪罪,就說是他領我們去的……”
香河縣以南,五百戶鎮。
秦玄策正坐在草叢里。
他嘴里嚼著草根,轉頭向史工問道:“屎殼郎,你怎么說?”
“看,那條就是京杭大運河。”史工道:“德州往北到滄州,天津,通州,再到京城。”
“所以呢?現在建奴又沒在用京杭大運河。”
“但京杭大運河天津到通州段,流經香河縣,因此這里有個糧倉。”
秦玄策眼睛一亮。
史工道:“唐節本來是從香河取糧,敗逃的時候焚毀了大營的糧草,卻沒燒掉香河倉。香河倉如果在建奴手里。”
“那我們來燒!”
史工又沉吟了一會。
秦玄策又道:“你有屁不能一次放完嗎?”
“某在想,阿巴泰居然不來追我們,這也許是個機會。”史工道:“我們燒毀香河倉,多爾袞必定派兵來支援。而香河西面九十里,就南海子……”
秦玄策一下跳起來,激動道:“我們去做了多爾袞?!”
秦山湖皺了皺眉,大咧咧道:“放屁!就這九十里路,一路都是建奴,我們怎么過去?”
“是啊。”秦玄策又坐下來。
史工伸出手指,摸著草上的小甲蟲,思考起來。
“你別摸它了,這種蟲臭得很。”秦玄策道:“我們老老實實偷襲建奴糧道算了。”
“某想干票大的。”
“我不想嗎?要有辦法才行。”
史工伸手在地上畫了畫,道:“某有個主意,幾位將軍看看成不成……”
“我們兵分三路,第一路可假意攻打香河縣城,等糧倉這邊的建奴支援香河縣城,第二路則燒毀香河倉,多爾袞必派兵來救。到時,第一路可順勢北上攻打通州,第二路則可與建奴交鋒,佯敗,往北與第一路匯合,吸引建奴追擊。”
“某則帶第三路人,直撲南海子,擊殺多爾袞。”史工說著,手指在地上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