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說到打仗,秦玄明就果決地多了,抬手一指,道:“我現在就能把東門攻下來,內城那些窩囊廢馬上就能嚇破膽。”
張光耀道:“將軍稍待,再等一個情報來……”
馬叔睦已走上城墻,激勵士氣道:“只要守住兩天,邵武郡王就兵進南京。到時大家就是最大的功臣……”
“偽朝在江南并無多少兵馬,只等邵武郡王一反攻,我等必勝……”
忽然,城下的北楚陣列中響起歡呼。
“怎么回事?”馬叔睦喃喃道。
很快,對面就給了他答案。
“晉王萬勝!萬勝……”
“城頭上的反賊們聽著!鄭芝龍、岑安國已兵敗身亡!江南已定,爾等負隅頑抗,可笑至極!”
“江南已定,爾等卻還要造反,可笑至極……”
“……”
“不可能!”馬叔睦大喊道,“他們在騙我們!不要聽他們的!邵武郡王已攻下鎮江,大軍不日即到,我們只要守兩天,只要守兩天。”
……
然而,北楚的兵馬根本就不急著攻打東門與內城,只是自顧自地慶賀著。
他們仿佛是根本不在乎馬叔睦占了東門,有一種“別說守兩天,想守兩個月都沒關系”的感覺。
這給了好不容易潛伏到南京還攻下東門的南楚精銳莫名的不安感。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傍晚時分,只見東面的官道上有一隊騎兵飛馳而來。
馬叔睦抬起千里鏡望去,看到了一根根長桿,長桿上掛著一個個人頭,其中就有……馬超然。
千里鏡從馬叔睦手里掉落,摔在城垣之下……
他只覺得可笑,可笑至極。
制造混亂、放火、刺殺官員,這都很簡單。但今日造成的混亂越大,越顯得他像一個小丑。
王笑大敗鄭芝龍之時,他居然還在這里準備著接應鄭芝龍入南京?
大勢已去,螳臂當車,豈不可笑?
馬叔睦就那么愣愣站在城頭上,甚至都不再去指揮人守城。
在他身后,廝殺聲只響了一小會,很快就變成求饒聲。
“知道嗎?現在是夢。”馬叔睦喃喃道:“王笑那一點兵力,不可能這么快擊敗鄭芝龍……不可能……這是夢……我做得很好,我搶下了南京城,只等鄭芝龍來……”
他就這般囈語著,直到有人向他大喊。
“舉起雙手,跪下!”
馬叔睦沒有舉手,甚至沒有轉頭。
那些大頭兵不配,不配喝令他這個貴人。
于是,那大兵頭一刀揮下。
馬叔睦的人頭應聲而落,滾落城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