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鬼王,而且是鬼王之中的至強者,即便是在唐澤謙這位神秘的神明級強者坐鎮鉤玄館指揮的情況下,鬼嬰仍然能夠從眾多高手圍困中逃逸而去,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強悍了。
雖然它逃走的時候受了重創,被“彌照尊之刃”洞穿,但是卻能在一夜之間換了二十一個區域殺人、吸血、療傷……而且不露痕跡。要不是天亮之后被人發現了吸干血液的尸體,只怕到現在都不會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若是任由這鬼嬰恢復了傷勢,恢復到巔峰狀態,并且成長起來突破了鬼王級的桎梏,再往上升一級的話,那可就真的要天下大亂了。
夜摩暗地里給須賀御垣傳音道:“我始終覺得有古怪!按理說,這位唐澤謙館主若真是一位神明級強者,有他坐鎮在這里,怎么會輕易讓那只鬼嬰逃出去?”
“鬼嬰逃就逃了,第一次或許可以說是這位館主閣下大意了,小看了鬼嬰;可是如今鬼嬰在他眼皮子地下殺人吸血,而且還確定了鬼嬰藏身之處……直接一巴掌將那鬼嬰拍死就是了,何必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來?非要讓我們這些人一起圍剿那只鬼嬰?除非……”
須賀御垣自然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么。
但是,兄弟啊,這種話真特么不能隨便說啊!
媽了個雞的,中土玄門的高手情商都這么低的嗎?什么耿直的話都敢隨便往外吐露?
須賀御垣無比雞疼地傳音道:“夜摩兄,你的雙眼剛遭到重創,這才屁大一會兒工夫?傷疤還沒好呢,怎么就又忘了疼了?你不該這么暗中揣測神明啊……”
再說了,你要揣測就自己悄咪咪的揣測嗎,干嘛要說出來?干嘛還要對我說出來?
萬一被那位神秘的館主感知到了,豈不是連我也要跟著一起倒霉?
不過,夜摩卻渾然不覺,繼續傳音道:“……除非這位神秘的館主閣下根本就沒有殺死那只鬼嬰的實力和把握,只能借助我們這些人!這么一想的話,我的眼睛剛才所受的傷似乎也并不是太重……”
須賀御垣簡直聽不下去了!
人家館主之所以沒有下狠手把你傷的太重,是因為接下來還需要你幫忙做事啊!不代表對方沒有直接弄死你的實力好吧!!
“剛才冢本老師說了,其實館主一開始沒打算找我們,只不過是冢本大神官今天一大早過來拜訪,聽說了這件事之后,才主動將圍剿鬼嬰的事情攬上身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冢本老師之所以會這么積極,無非是因為眼紅昨日在這里證道的悟能禪師,才會一大早過來套近乎。而且冢本老師必然也是算準了我們這些同為六階的大神官絕不會舍得放棄這樣的機會,因此才會這么大包大攬……
但是,這并不代表人家館主閣下自己沒有絞殺鬼嬰的實力,或許他只是想給我們這些人一個機會呢?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神明級的強者畢竟是不應該出現在凡俗世界的力量,一旦出手,很有可能會破壞凡俗世界這一方天地的規則,引發不可預測不可控制的劇變……所以,能不親自出手、最好不要親自出手……
總之,理由是多種多樣的,并不是你我所能夠揣測的,畢竟你我都只是凡人,凡人揣測神明,就好比一張凳子去揣測制造它的木匠的思想一樣,實在在可笑了!”